這時候正值盛夏,但山上樹木參天,遮天蔽日,在這裡麵反而有些清涼。
我牽著慕容雪走到了老張的彆墅前,說道,“走,進去坐坐,這是老張家。”
“張家樂嗎?二階,受傷了的。”
“你怎麼知道?”
“他和你年紀差不多。而且,”她然後指著田裡的腳印,“右腳的腳印淺一點。”
我腦中一震,對,隻要按照年紀,找一找當年朱雀營的人員,基本都能問出我是誰。嗯,這下我該如何應對?
我牽著她的手進了老張家門,我們門口的鎖都是同步的,五個人都可以刷開,劉鐵柱還沒來,他那張臉誰的門也刷不開。
老張在這裡看起來住得非常舒適,房前屋後全是菜地,如果不是他的彆墅做成了歐式古堡風,你會認為這是哪個農家樂。
“老張!”我高聲斷喝。
那貨顛顛兒地出現了,看見我牽著慕容雪的手,愣了一下,“這位是,夏沫?”
我兩眼一翻,心想完球。
慕容雪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隻是微笑的說,“你好,我叫慕容雪。”
老張嘴巴張得老大,心想完球,老印要倒黴,但跟我沒關係,老印沒提前打招呼。可他還是心虛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著他說道,“你好,我叫印暮天。”
老張心裡一涼,完球。
但他還是反應快,趕緊對著慕容雪自報家門,“你好,我叫張家樂。請進請進。”
引我們上了二樓,這邊也有個露台,他的彆墅地勢沒我高,但露台衝著西邊,正好能看到海。
他給我們拿了瓶洋酒,然後端上來一堆水果,說道,“自家果樹還沒長好,先吃點買來的。”
我說,“老張,你這徹底把這裡變成農村了啊。”
“自給自足,一點小小的愛好啊。哈哈”
慕容雪很安靜,喝了口酒看著海。
老張趁著給我倒酒的間隙向我打了個眼色,八卦滿滿。
我白了他一眼。
老張心想,這事兒過不去了可能。
他不知道的是,老李和顏小茹都通過監控看到了開始那一幕,那兩夫妻早已笑翻在地。
我們三人坐在一起,不知道該聊什麼,大部分時間,慕容雪都很安靜,她符合一個殺手應該具備的所有素質。
沉著,安靜,每一個動作都不費一點多餘的力氣,渾身上下毫無破綻。
坐她身邊的老張慢慢也發現了,臉色變得有點凝重。
我問老張,“你到底養了多少狗?”
老張乃是愛犬之人,聽到這個來勁了,笑著說,“目前養了十二條,平時就巡山,玩鬨,偶爾晚上會回來睡覺。”
“有小狗沒?”
“有,我前幾天買了一窩,要不要看看?”
我用眼神看了看慕容雪,慕容雪點了點頭。
小狗子們都在一樓的一個小房間裡麵,已經起來四處爬著了。
“這是西班牙獒犬,現在才滿月,到時候長大點了我挑下,能用的留著,沒用的就還給狗舍。”
我轉向慕容雪,說道,“你挑一隻吧。”
慕容雪疑惑地看著我。
“你挑一隻在這裡養著吧,就算是你的狗了,有時間就來這裡陪它。”我笑道。
慕容雪眼睛亮了,臉上露出了難得的開心表情,從那群小狗裡挑了一隻個頭最小的小母狗,那條狗眼睛非常靈動。
老張在慕容雪挑狗的時候對我挑了挑大拇指,意思是,泡妞你真行,狗都不如你。
“取個名字吧。”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