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聰很鬱悶,自己手邊四個得力乾將死於非命,本來這幾個人下一步的安排他都已經想好了,現在一弄,又要從頭再來。
夏蒼梧這條老狗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人,表麵上他假裝請了朱雀營的兩個四階人物來押車,實際上他根本就是雇傭了高級殺手單獨行動,朱雀營不過就是他的幌子!這隻老狐狸!
沈聰將手裡的杯子都快攥碎了。
他坐在那裡仔細思忖。
劫車的事情不能讓曹穹廬知道,免得旁生枝節,這次自己來這邊還需要曹穹廬幫忙,得低調一些。
尤楚歌上個月將中州營機密數據賣到黑市的事情一發,自己就已經把他處理掉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楊文侯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了。
撫遠將軍楊文侯這次把事情做得太絕,已經不得不殺了。
本來自己三人合力,隻要處理掉鎮北將軍姚金虎,整個中州營就可以落入自己手中,誰知道楊文侯憑空惹出這麼一場事來。
他到底和黑市之主有什麼交易自己並不知道,但是如果黑市參與到楊文侯奪權之戰中,那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控。
本來自己花了七八年時間布局,好不容易靠實力靠運氣走到今天,絕對不能出一點錯。
先斬楊文侯,再殺姚金虎,將中州營牢牢控製在手裡再說。
白虎營狼子野心,一直想取中州營而代之,但建立如此龐大實驗室的事情怎麼可能藏得住,真當我傻嗎?曹穹廬啊曹穹廬,等我緩過勁來。
想到這裡,忽然有人敲門,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外說道,“曹先生來了。”
沈聰臉上忽然出現一抹笑意,揚聲說道,“快請!”然後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曹穹廬一身青衣馬褂,雙手抱拳向沈聰說道,“沈將軍大駕光臨,曹某接駕來遲啊!恕罪恕罪。”
沈聰趕緊走上前抓起了曹穹廬的手,說道,“曹兄怎和我客氣上了,快請。”
兩人分賓主落座,助手奉茶退下,整個巨大的房間裡麵就剩下沈聰和曹穹廬兩人。
牆邊的巨大掛鐘正好敲響九下,兩人等響聲一歇,相視一笑。
沈聰先開口,“曹兄,此次冒昧來到貴寶地,實在是有事相求。”
曹穹廬嘴角帶笑,說道,“沈兄你我乃是自家人,但說無妨。”
“前不久,楊文侯手下的人盜取中州營機密資料賣給了黑市,人已被處理了,臨去前把楊文侯抖了出來。這次我來就是為他。”
“中州營撫遠將軍可有備選?”
沈聰略一沉吟,“有。”
“那悉聽尊便吧,感謝沈兄提前告知。”曹穹廬依舊笑容滿麵,仿佛這件事情猶如買菜做飯一般輕鬆。
沈聰坐直身體,又一抱拳,“沈某還有一事相求。”
“無需多禮,直說便是。”
“還望曹兄借‘月影’一用。”
“你要用我白虎營的人殺你中州營的撫遠將軍?”曹穹廬身子一直。
“楊文侯為人極其自律,這麼多年苦練不輟,從未丟下手裡的功夫。後輩中能與其匹敵者百無一二,沈某有此不情之請,實在是黔驢技窮,望曹兄體諒。”
“你運氣倒是好,‘月影’恰好在,但這事影響極大,尚需斟酌一二。”曹穹廬的眉毛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