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瀟瀟和燕無回在進入飛船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但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白虎營大廳裡麵好像就剩了個門衛,其他人去哪裡了?
對於這艘飛船,他們倆很熟悉,但他們要找的是曹穹廬藏起來的星核。
老汪告訴了他們另外一艘白虎營飛船的星核是在實驗室找到的,但這艘飛船裡沒有實驗室,他們的尋找範圍就全靠他們自己了。
斥候,要擅於發現不合常理的東西。
最後他們在裝備區看到了一個不屬於這裡的箱子。
打開後發現一個小盒子,裡麵是正在跳動的星核。
楊瀟瀟伸手綁定了星核,然後將白虎營飛船挪到了該去的地方。
燕無回很仔細。
他把那名保安提前趕走了。
保安看見消失的大樓,脫了衣服回了家,這工作沒法乾了,有點嚇人。
梁小瑤的電話在下午打來了,楊瀟瀟成功拿到了白虎營的飛船,已經到了自己附近。
斥候就是斥候,精銳中的精銳。
我不由得感歎。
曹穹廬回去還會生氣嗎?人一波送完了,飛船全丟了,現代白虎營名存實亡,再沒希望了。
他還有資格生氣嗎?
真正的家園保衛戰其實就持續了三個小時,但收尾花了四個多小時,當然不是我收,是老蕭和老張老劉他們。
三人開著挖掘機,哐哐一頓掘,弄好了以後,蕭風月收獲不少,他覺得自己將來如果沒工作,可以嘗試去工地開挖機。
我和慕容雪帶著老李和顏小茹下山去了,有約,晚上八點,不夜港。
燎城並不大,但依山靠海。周邊山很多,不渡山是所有山裡麵最小的一座。在不渡山的後麵,是一座橫亙不知道多遠的大山,當然,再橫亙也是遇海則止。
我們四人信步在小城市裡麵走著。
看著周邊店裡供奉的媽祖,我總覺得這以前就是個小漁村。
海邊參差的小房子,海裡隨浪輕擺的漁船,山下麵一片片的稻田和菜地,當然,還有果樹們。
每當朝陽東升,漁民早已在大海中央追捕魚群,而夕陽西下,諸多漁船都開始返程。曬得黝黑的漁民們露著白牙互相交流著今天打魚遇到的趣事。
這種生活或許也不錯哈,我看了一眼慕容雪,是啊,我出海打魚,她在家補網,生兩個娃,養一條狗,沒事的時候坐在門邊看著孩子們追狗罵雞,耳朵裡是在廚房炒菜的慕容雪的各種抱怨,我心裡隻是想著,明天趕緊來,我要出海,然後死海上,圖個清靜。
咦,畫麵為什麼變得這麼快?
臨海的房子都是小平房,隱約能看到當年小漁村的樣子,很多人在房前屋後開出了菜地,都是些老人,掄鋤頭鬆土的、蹲下來摘菜的、給菜地裡施肥的,不一而足。
我眼睛一家一家這麼看過去,忽然就站住了。
一個老熟人。
劉鐵柱的爹,老劉頭。
另外三人看見我忽然停住腳步,也停了,都看著我。
我沒說話,隻是盯著老劉頭。
算起來,我有十五年沒見過老劉頭了,自打十二歲出孤兒院,朱雀營六年,出來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