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進城門,就聽有個粗豪聲音說道,“兄弟們,趁著旺季努力乾活兒,過了這個村可就又要等半年了。”
等我們轉頭過去看,一個男人帶領著十幾個人推著六部車從城裡走出來,車上看著全是人的屍體。
“‘劫月’這麼刺激的嗎?”老李伸個頭過來問我道。
“我哪知道,我們昨天又沒下重手。”我回道。
那粗豪漢子從我們身邊走過,忽然對我們點了點頭,很友善,很禮貌。
我們也對他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一進城門,一條寬闊的街道出現在眼前,兩邊都是各類的店鋪,但是現在都關了門,有些店鋪的牌子都收了起來。
我們順著路慢慢晃悠,忽然一人一身帶血從我們身邊跑過,老張順口問了句,“‘劫月’還有多久結束?”
那滿身帶血的漢子一轉頭喊道,“今天最後一天,要動手趕緊的!”
我們不由得笑了,怎麼能戴有色眼鏡看人呢?我們又不是劫匪!我們都是正道人啊!
蕭風月一到大城市,那個做派又出來了,走在隊伍首位,文明棍點著地,很悠閒地左顧右盼。身上一件西裝外套也不穿上,非得披著,還是白色底黑色鑲邊的。
還沒走幾步,忽然麵前跳出幾個人,用刀一指蕭風月,喊道,“交錢不殺!”
蕭風月跟我們在一起底氣很足,用文明棍往前一指,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幾人自去吧,不要在最後一天丟了性命。”
為首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仰天長笑,說道,“白癡!”說完一刀劈下。
蕭風月雙手抓著文明棍擋住他的刀,然後‘嗆’得拔出一把短劍插進那人的咽喉,然後迅速後躍,以免被血濺到身上。
那人身後幾人一看這樣,立刻跑了。
蕭風月把短劍在那人褲腿上蹭了蹭,插回文明棍,然後文明棍斜指地麵往前一晃,說道,“走。”
我都被這貨氣笑了。
還沒走多遠又跳出一人,蕭風月還是老套路宰了。
街上大部分店都關了,我們都覺得無聊,準備找家旅館或者客棧住下再說,反正明天‘劫月’就結束。
剛走兩步,就見剛才城門前那個粗豪漢子跑了上來,把那具屍體一拉一拽,放到了肩膀上,健步如飛地朝後走去,後麵不遠處有部車,我們再看剛才蕭風月宰掉的那人,應該已經在車上了。
專業啊,我給粗豪漢子點了個讚。
再往前走,我們才發現,那粗豪漢子不是唯一一組撿屍體的,還有彆的人彆的車也乾著同樣的活兒。
路上還有打得熱鬨的,有兩隊實力相當,你打過來少倆人我打過去又少倆人,最後隻剩下倆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一聲叫反向跑了。然後撿屍體的很快把地上的屍體扛走。
我們都覺得這個城市的管理很到位,很有大城市的風範。
終於看到了紅燈籠,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路上到處都是血,屍體都沒見,應該這邊早就打完了。
待得走近,這家客棧還不小,門頭上一塊匾,寫了兩個字,‘今天’。
原來是今天客棧,名兒不錯。
進門一個櫃台,櫃台裡麵一個中年漢子,胡子拉碴,但身上穿得很整潔,那獸皮衣服還有點款式,不像我們的都是一塊皮子剪仨窟窿那種。
我走到櫃台問道,“掌櫃的還有房嗎?”
“有的。”那中年男人麵帶微笑。
我回頭算了下。“七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