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少爺坐下來,拿了一張紙,奮筆疾書,寫完了一頁,覺得還不行,又拿了一張紙,咵咵一頓寫,然後還不夠,直到寫了四頁才折好放進信封,叫來一個夥計說道,“速度送去我大哥處,越快越好,一定要親手交到他手裡。”
“是,二少爺。”收信夥計看著就是機靈小夥兒,眼睛賊亮,人精瘦瘦的。
他一說完,立刻就往外跑去,腿腳極快,很快就不見人影了。
二少爺坐在案前喃喃自語,“清水國地處極南,那邊的鎮守使是封二虎,得給他也寫封信,告知情況,讓他去給清水國施加點壓力把這幾個人喊回去。然後在他們回程路上,我設下埋伏,輕鬆拿下。真是好計,好計啊。”那二少又拿來一遝紙奮筆疾書,咵咵又是四頁,然後又喊來一個夥計,囑咐道,此去南方多有叢林,一定要多加小心,這封信必須親手交到封鎮守使手中,速去!
那小夥計也是收好信轉身就跑,腿腳極快。
二少爺坐在案前用手捺著桌麵,雙目微閉,喃喃自語,“到時候再喊爹安排幾個大鏢師參與埋伏,哼哼,任你們插翅也難逃。”越想越開心,竟然哼起了小曲兒。
賬房幾人本來被他摔筆罵人的舉動嚇著了,這現在看二少爺悠閒自得地開始唱曲兒,心才放鬆了下來。
當喬三金把金豆子送來的時候,我們剛到客棧不久。
我到櫃台接過了金豆子,一共一千枚,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反正我是後悔當時沒多要點兒的了。
喬三金態度很謙卑,我覺得很奇怪,但明天就出發了,管他呢。
翌日清晨,我們起了個大早,在茶樓吃了早飯,然後去了車廂行,花了一萬塊買了個大車廂,把三頭小狂驢也丟了進去。
車廂裡麵堆著草料,坐著我和慕容雪、印小夭三人,三頭小狂驢還是躺在草堆上吃著料,印小夭也躺在它們身邊摸著它們。
沿路倒是有補給的小城池,我們這八天也沒遭受風餐露宿之苦,隻是小狂驢個子長得有點快,眼看著就大了些。我看著它們想著得想辦法弄去飛船上,這老帶著也不是個事兒。
我們到達了賣驢的城市,其實說賣驢真是小看它了。
這個城市連圍牆和大門都沒有,就很草率的豎著兩根接起來的木杆,杆子上掛著個白布,白布上寫了‘廖城’兩個字。
等人走到城門口,那動物園的味道撲麵而來,各種動物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很醒腦。
進門是一家賣貓的,貓媽帶著九隻小貓崽。那貓長得有點奇怪,和我們以前見得貓不太一樣,紫色眼睛是正常色,耳朵大些也是可以的,但是它們的媽塊頭實在太大了。基本上和老虎一樣大,但長相是貓。
再往前是賣兔子的,耳朵短,巨大無比,我很好奇這邊人為啥不吃兔肉。
然後賣狗的,那些狗怎麼看怎麼像狼,一點狗味兒都沒有。
最後我們找到了賣驢的。
一頭驢十個金豆子。
我的狂驢是一公兩母,所以我買了一隻公的兩隻母的,我很好奇雜交品種是什麼樣的。
又往前走,我看到了賣馬的,就好奇地去問,為什麼沒人用馬拉車?老板說這東西性子野,無法馴服,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它們在山上跑來跑去驅趕外來的狼及其它野獸。我說為什麼它能驅趕野獸?老板扛了塊鐵板走到一匹馬身後,那匹馬一蹄子踢在鐵板上,鐵板上一個清晰的蹄印,深達三寸。老板從草料堆裡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和灰塵,說道,看到了吧?
咦?這個好,馬和驢子能生騾子,耐力極好。再加上老板的這種‘苦肉激情營銷’,我買了一公一母兩隻小馬駒。比驢子便宜多了,隻要三個金豆子。
這幾個貨往車廂一裝,車廂徹底滿了。
馬也好驢子也好,上車看到了狂驢都往後退,最後擠在一堆瑟瑟發抖。
中間正好留出了位置,但慕容雪嫌臭,就去了顏小茹車上,然後沒多久,老李來了。
他坐在我身邊,那張臉比驢馬身上味道還臭。
其實市場上還有些奇怪的動物,也有小的,但現在不想買,等要的時候還是開飛船來吧,驢車都慢了。
我們開始了回城之旅,直接跑了十天回到飛艇,把這些動物丟去了淳於乾的船上。
江振帆在對講機發表講話,他說,弟弟你是不是把我們這艘飛船當成了淡水和海洋生物以及陸生動物畜牧養殖場了?
我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