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蒙告訴我,以前他幫黑市跑過貨,有些敏感的貨物都得晚上跑,但是他放心不下弟弟妹妹,跑了一個月不到就沒做了。跑貨有風險,這城裡有四大幫派,各有各的地頭,如果跑貨走錯了,很可能就要麵臨巨大的損失,所以一般幫黑市跑貨的全是人精,對這座城市異常熟悉。
我站在城市的高處,看著河水流淌,在城市的邊緣,那廣袤無垠的沙漠映入眼簾,我問道,“沙漠裡麵有人住嗎?”
“有,但很少,都是些沙盜,全靠搶東西過日子。去年這城裡還說要開始修城牆,說到現在都沒動手。”
“那綠洲裡麵呢?”
“不知道,我沒去過綠洲,但我聽城裡人說,綠洲裡麵有東西,非常可怕的東西。”
我的興趣忽然就起來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比沙蟲還可怕嗎?”
阿克蒙對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哥你要想知道我回頭去幫你打聽打聽。”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吳哥就好一些奇怪的東西,如果綠洲裡麵有大家夥,就弄來給他玩玩。”
“吳哥是不是那個,”阿克蒙指了指嘴巴。
“對。”
其實在注射針劑後老吳的舌頭長回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說話。
“哥,我覺得你飛船上東西真全,我都沒看完。”
“慢慢看,那現在是我們的飛船了。”
“嗯,我們的,我現在也有家了。”
我拍了拍阿克蒙的肩膀,他看著我笑了。
晚上我早早地喊上老李老汪和老張去了紅袖招,套了驢車去的。
當我的驢車停在紅袖招門口的時候,著實吸了一波眼球。
所有人,路過的,要進酒吧的都圍著我的車看著。
我和老汪兩人坐在車轅上,老李和老張則進去占了個雅座。
我在等伯爵和公爵。
呂伯爵來了,他果然在驢車前麵停了步,繞著驢車轉了幾圈,問道,“這拉車的是什麼?”
“魔神驢。”我學著蕭風月的辦法給取了個大名字。
“哦,這是哪個星球上的?”呂伯爵問道。
“我自己培育的。”
呂伯爵又轉了兩圈,伸手想摸,那狂驢紅眼一瞪,‘吭哧’就是一口,呂伯爵嚇了一跳,“喲,這麼凶嗎?”
“不凶怎麼能叫魔神。”
呂伯爵站開了些,“這驢賣嗎?”
我眯眼看著他,剛要說話,忽然一人聲音傳來,“不管他出多少,我多出一萬金豆子。”
我轉頭一看,羅公爵來了。
“哼,你又來攪局了嗎?”呂伯爵一拂衣袖,感覺他想拂走晦氣一般。
“什麼叫攪局?萬事萬物,有德有錢者得之。”羅公爵驢嘴一撇。
呂伯爵看著我說道,“小夥子,想要多少直接開口。”
我微微一笑,“兩億金豆子。”
呂伯爵和羅公爵被我嚇得身子同時一顫,異口同聲道,“你瘋了?”
我沒搭理他們,雙手一扯韁繩,將驢車換了個方向,對著一條大路,說道,“看著。”
我雙手一抖韁繩,驢車‘嗖’就出去了。
在呂伯爵和羅公爵的視線中,那驢車瞬間消失在地平線。
下一刻,我驢車又回來了,我特意駕近了他倆一些,一扯韁繩,那狂驢前蹄人立而起,胸前長毛在燈光下閃出暗藍色的光芒。
狂驢雙腳再次落地,整個地麵都微微一顫,狂驢鼻子‘哼’出一口氣,又走回剛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