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月華如水。
就在趙麒在禦書房內一龍二鳳,儘享齊人之福之時。
此時,景泰宮內。
珠簾輕垂,宮燈搖曳,呂太後端坐於鳳座上。
她本是閉目養神,卻忽覺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輕撫著鳳座上的金鳳,眉宇間掠過一絲厲色。
這幾日京城的風波,她雖身在深宮,卻通過身邊的心腹女官,了解著京城中的動向。
趙麒擅自行動,不僅誅殺了魏少卿,大肆搜捕叛黨,更是將京城戒嚴。
如此大的手筆,竟未向她這個太後提前通氣和稟報,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呂太後很是不滿,更有些不安了。
第一次意識到趙麒,已不再是任由她拿捏的貪玩皇帝了,他的野心和爪牙,正逐漸暴露出來。
莫名覺得,自己有些控製不住趙麒了。
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好好敲打一下,這個日漸囂張的“皇兒”了?
呂太後一揮手,她召來心腹太監,問道“陛下現在何處?”
太監回道:“稟太後,陛下在禦書房中。”
呂太後微蹙眉頭,低聲吩咐:“你去告訴皇帝,讓他立刻來哀家這裡,宮裡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向哀家稟報?”
“要是已經歇息,那也不驚擾他了,明日再讓他過來吧。”
太監領命而去,不久後便回來,臉上帶著小心之色。
呂太後不禁疑惑:“怎麼了?陛下已經休息了?”
太監吞吞吐吐地回答:“陛下……此刻正在禦書房中,與蕭皇後和武太妃兩人……在一起。”
呂太後不解:“在一起怎麼了?叫他過來一趟,哀家有事要問他!”
太監聞言,支支吾吾地半天,隻能回道:“稟太後!禦書房裡,動靜還挺大的。”
呂太後愣了片刻,這才明白了太監所說的意思。
她臉色,頓時一片紅暈。
“混賬!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想著這種事情!”
呂太後有些羞惱:“而且還是在禦書房……成何體統!”
太監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低頭退了下去。
而呂太後則坐在那裡,臉色複雜。
……
次日清晨,朝會如常進行。
乾慶殿上,趙麒身著龍袍,端坐於龍椅之上。
今日的朝堂氣氛與往常截然不同,群臣們表情凝重,默不作聲。
趙麒微微皺眉,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果然,無論是魏少卿“謀逆刺駕”一事,還是自己果斷下令清洗其黨羽的決斷。
這一切,無疑給朝廷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這也難怪,趙麒這次的舉動可謂石破天驚,讓所有臣子都瞠目結舌,心生恐懼。
他們震驚於魏少卿,那位乾皇身邊的忠實走狗,居然會行謀逆之事。
更讓他們膽寒的是,趙麒在鏟除魏少卿一黨時,手段之狠辣,行事之果決,都異於常人,更非往常乾皇的優柔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