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楚謝過周武和周夕瑤後,便回房休息。這一覺,他睡得極為深沉,仿佛要將所有的疲憊都在這短暫的時光裡驅散。
待他醒來,已是午後。鄭雲楚簡單洗漱一番,整理好衣衫,用了些膳食,便準備前往天牢審訊黑衣人首領。
鄭雲楚踏入天牢,那股腐臭與陰暗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沿著狹窄的通道前行,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仿佛是這黑暗世界唯一的聲響。微弱的燭光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陰影,讓整個通道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黑衣人首領被鐵鏈鎖在牆上,身上的傷口經過簡單處理,但依舊顯得狼狽不堪,血跡斑斑的衣衫與淩亂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如同一隻落敗的野獸。鄭雲楚走到他麵前,目光冷峻如霜,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突破這頑固之人的防線,“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老實交代幕後主謀,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黑衣人首領冷哼一聲,彆過頭去,不予理睬,那倔強的神情仿佛在說絕不會輕易屈服。鄭雲楚微微皺眉,暗自想到,這家夥嘴還挺硬,看來得給他點顏色瞧瞧。向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立刻拿來了夾手指的刑具,鄭雲楚說道“這玩意兒的滋味可不好受,你若不想嘗嘗,就乖乖開口。”
黑衣人首領依舊沉默,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鄭雲楚見狀,心中升起一絲惱怒,這黑衣人抓了周夕瑤,那就是觸到了他的底線,於是他就命獄卒將他的手指放入刑具中,開始逐漸收緊。黑衣人首領的臉色瞬間變得痛苦扭曲,額頭上汗珠如雨般滾落,但他還是緊咬牙關,不肯吭聲。鄭雲楚讓人停下刑具,心中有些詫異,這家夥的忍耐力倒是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於是又說道“看來你還挺能忍,那咱們換個花樣。”
隨後,獄卒抬來了一個裝滿炭火的火盆,火盆上放置著燒得通紅的烙鐵。鄭雲楚拿起烙鐵,在黑衣人首領麵前晃了晃,說道“這烙鐵若是印在你的身上,可就會留下永遠的印記。”
黑衣人首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恢複了倔強,他狠狠地瞪著鄭雲楚,說道“有種你就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鄭雲楚心中暗忖,這家夥還真是冥頑不靈,不過自己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不再猶豫,將烙鐵靠近他的胸膛,一股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黑衣人首領發出痛苦的嚎叫聲。那聲音在牢房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折磨,黑衣人首領仍然不肯吐露半個字。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凶狠,仿佛要用仇恨的目光將鄭雲楚吞噬,“你彆妄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東西!”
鄭雲楚此時也有些犯難,難道這家夥真的不怕死?沉思片刻,決定換一種策略。他讓人搬來一張椅子,坐在黑衣人首領麵前,緩緩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了嗎?你的身份很快我們便能查明,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或許都會因為你的頑固而遭殃。”說這話時,鄭雲楚緊緊盯著黑衣人首領的眼睛,試圖捕捉到他內心的一絲動搖。
黑衣人首領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鄭雲楚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心中一喜,繼續說道“想想你的妻兒,他們可能會因為你的選擇而陷入絕境,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就在這時,葉華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黑衣人首領,對鄭雲楚說道“鄭公子,審訊可有什麼結果?”
“這人嘴很硬,這裡的手段都用了一遍了,就是一聲不吭。”鄭雲楚回答道。
“嗯,要不讓京都府衙出一紙公文,全國尋找可線索之人,但是如此一來,到時候他的家人,親戚,朋友估計都會受到牽連。”葉華故意說的很大聲,應該他剛才就在外麵觀察了一會,當鄭雲楚提到他的妻兒的時候,黑衣人首領有了反應。
黑衣人首領咬了咬牙,還是不肯鬆口“你們休想騙我!”
葉華接著說道“你若再執迷不悟,我們可就真的無能為力了,到時候你的家人朋友,都將因你而受難。”
鄭雲楚說道“我們並非有意為難你,隻是想知道真相,若你配合,一切都還有轉機,雖然你們綁架皇後和公主是大罪,但是公主和皇後也並未受到傷害,所以一切還有轉機,你也可以將功贖罪,我也可以向皇上求情,給你一個從輕發落。”此時鄭雲楚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這番話能否打動他。
黑衣人首領陷入了沉思,臉上露出掙紮的神情。葉華又說道“你想想,你若一直堅持,你的兄弟可能會被追殺,你的妻兒可能會流落街頭,受儘欺淩。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黑衣人首領抬起頭,看著鄭雲楚和葉華,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們。”
鄭雲楚鄭重地說道“你現在也沒得選擇,而且我鄭雲楚以人格擔保,隻要你的妻兒兄弟不是作奸犯科之人,我保他們不會受牽連,絕不食言。”
黑衣人首領猶豫了許久,心中不斷地在權衡利弊,終於緩緩說道“好吧,我說,但你們一定要信守承諾。”鄭雲楚和葉華相視一笑,知道終於取得了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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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首領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是太師府上的人。”鄭雲楚眉頭緊皺,心中暗想,居然是太師府上的人,這事情恐怕不簡單。“太師?具體是誰?”
黑衣人首領說道“是太師的侄子,他想要在宮中製造混亂,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替換掉皇宮的一部分守衛,直到昨天晚上,我們突然接到密令,要我們趁機擄走皇後,隻是在抓皇後的時候發現公主也在,所以一並抓了。”
“那你們抓了之後就一直在那小院?可有人聯係你們接著怎麼做?”鄭雲楚問道。
“並沒有人聯係我們,也或許是你們找到的太快,他們來不及聯係。”黑衣人繼續說道。
“沒人聯係,那他們要乾什麼呢。”鄭雲楚自言自語道。
“其他的我也並不清楚。”黑衣人老實交代。
“那你們是通過什麼方式聯係的?”鄭雲楚接著問道。
“我們在宮內有指定的地方,會提前放好聯係紙條。”
“你們就不好奇是誰放的?”鄭雲楚接著問道。
“我們看了,是一個太監放的,好像叫小李子。”
“又是小李子,那麗妃是否和你們有聯係?”
“麗妃不知情,不過她的婢女應該是太師府安排的人。”
“哦,你怎麼知道的?”葉華追問。
“因為我親眼看到她和小李子接觸,而且都是偷偷背著麗妃的。”
“那你們宮內還有多少人?”鄭雲楚繼續追問。
“這個我並不清楚,但是我想應該不少,因為我們替換成了守衛,同樣我們也發現了很多陌生麵孔。”
“你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嘛?”
“沒有了,我知道的基本就這麼多。真的,我沒有騙你們。”黑衣人首領怕鄭雲楚不信,還特意強調了一下。
鄭雲楚和葉華對視一眼,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
鄭雲楚說道“暫且相信你,若發現你有半句假話,定不輕饒。”說完,鄭雲楚和葉華離開天牢,準備向周武彙報此事。
“你們答應的事情,你們一定要做到,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兩人離開的時候,黑衣人首領在後麵喊道。
“放心,一定做到。”鄭雲楚處於21世紀人的說話習慣,習慣性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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