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顧然:我再努力十年,不,五年乾脆直接去找蘇晴吧?
【莊靜:昨天玩得開心嗎?】
【蘇晴:就那樣,遊泳、潛水、燒烤,你又不是沒玩過】
【莊靜:哪怕是同一件事,和不同的人也會有不同的心情】
【蘇晴: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把我送給你親兒子?乾脆伱以後也把靜海給他算了】
“和誰聊天呢?”何傾顏忽然問,“笑成這樣?”
“誰笑了?”蘇晴的表情已經變成冷漠不耐煩。
“和靜姨?不對啊,哪個女兒會和母親聊天的時候,笑得這麼曖昧不會是,男人吧?”何傾顏一字一頓地問。
蘇晴根本懶得理她。
“你們兩個看看吃什麼。”顧然將菜單給陳珂、菲曉曉。
陳珂接過菜單,眼睛卻和菲曉曉一起,感興趣地望著蘇晴。
“我看看!”何傾顏伸手去拿蘇晴的手機。
“啪!”蘇晴直接打開,用力不小,何傾顏啊的輕叫了一聲,疼得縮回手去。
“不問自取是搶劫,你知道嗎?”她語氣平淡,目光清冷。
何傾顏揉著手,笑吟吟地說:“果然是男人。你不給看就算了,但你不給顧然看?萬一誤會了.”
“你們兩個相愛相殺,彆帶上我!”顧然趕緊開口,“我隻想混吃混喝,對了,這餐飯誰請客?”
菲曉曉忍不住笑道:“不是都一般男生搶著請客嗎?”
“那都是什麼時代了。”陳珂也笑起來,“現在男生不願意請客,女生不樂意讓男生請客。”
“說是這麼說,但做到的人還是少吧。”菲曉曉也不太確定。
“諾,這裡就有一個做到的。”顧然指指自己。
眾人都笑起來。
“您好,請問決定吃什麼了嗎?”老板娘模樣的女人拿著筆和紙走過來。
“不好意思啊,我馬上!”陳珂趕緊看起來。
顧然拖延時間,對老板娘說:“老板,現在不都掃碼點餐了嗎?為什麼店裡不用?”
老板娘看他一眼,又看他第二眼,然後一直看著他。
“掃碼點餐的店太多了,我這樣返璞歸真的反而成了特色,”老板娘嘴角含笑,“你看我店裡的裝修風格就知道了。”
是那種‘文藝青年突然發病,去海邊開一家店,從此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風格。
顧然掃了一眼牆邊堆積的飲料瓶,瓶子全都被油漆塗上各種圖案。
他笑了一下,說:“我記得三毛在書裡寫過,她也會撿汽水瓶,用小罐的油漆塗上印第安人的圖案和色彩。”
“你也看三毛?”老板娘眼睛微亮。
“那個——”陳珂選好了。
“哦,好的!”老板娘啪嗒一下按出圓珠筆筆尖,“請說!”
點好菜,老板娘急急忙忙去了後廚,回來的時候還送了五人一瓶大的雪碧,又去另外一桌點菜。
“你可以啊。”何傾顏一點大小姐氣質都沒有,自己上手擰瓶蓋,“蘇晴能和男人聊得嘴角發笑,你是個女人都能聊得來,兩個都厲害。”
“彆胡說!”顧然算是體會到蘇晴的心情了。
陳珂笑著解圍:“我們心理醫生可不隻是和異性聊得來。”
“珂珂你對顧然這麼好,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我覺得你們兩個挺配的,比蘇晴和顧然更配,蘇晴這個人比我還富養,大小姐脾氣比我還大。”
“.”陳珂。
菲曉曉默默道:“三、殺!”
何傾顏看向菲曉曉。
菲曉曉趕緊捧起汽水瓶:“顏姐,我給您倒,要喝多少?”
“滿上!”
第一道菜上來了,五人邊吃邊聊。
“沒想到你還看三毛。”菲曉曉對顧然道。
“我覺得三毛大概精神也有和一般人不一樣,”畢竟喝著三毛粉絲的雪碧,顧然說得委婉了些,“所以把她的書作為課外讀物,這樣一來,既能放鬆,也能學習。”
“這不就是‘你一邊撒尿,一邊寫字’的強迫症嘛,本質沒有改變。”何傾顏取笑。
“不一樣,”顧然搖頭,“撒尿寫字對身體不好,可看這些精神不同於常人的作者的書,隻會拓寬我的眼界。我也不指望你們這些整天看《如何與白癡對話》的人理解。”
“書名都記不住。”蘇晴終於放下手機,莞爾一笑道,“我是在你來之後,才開始看《與白癡對話的對話技巧》的,為了和你交流。”
“看那種書的人才是白癡。”顧然也人身攻擊。
“你們看過最古怪的書是什麼?”菲曉曉好奇道。
“《女巫之錘》,”陳珂說,“描述了精神疾病各式各樣的異常行為,作者認為所有的這些古怪行為,都是由巫術和惡魔附身造成的,正確的治療方法首先是悔改,然後是驅魔。”
何傾顏道:“《如何與白癡對話》。”
這不是說看書,是說顧然記性不好。
蘇晴說:“《如何與臭男人共處》。”
“《為什麼說女人胸大無腦》。”顧然回答。
“你們,”菲曉曉打量他們,“認真的?真的是在回答問題,而不是趁著回答問題相互攻擊?”
“為什麼就不能兩者都是呢,親愛的?”何傾顏用翻譯腔回答,然後喝白酒似的抿一口雪碧,發出“哈~~”的感歎聲。
等眾人吃完已經一點多。
五人打算就此解散,回去好好休息,準備明天上班。
“我送你們回去?”蘇晴對陳珂、菲曉曉兩人道。
菲曉曉和陳珂對視一眼,陳珂說:“不用了,有公交車直達,挺方便的。”
蘇晴點頭:“那好,明天見。”
“嗯,你路上開車小心。”
“走吧。”蘇晴對顧然說。
顧然想了想,站在原地沒動。
他道:“我也算了,和陳珂、曉曉她們一起坐公交,反正都是去春山方向,你應該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蘇晴沒說什麼,點頭嗯了一聲,帶著蘇小晴走了。
“拜~”何傾顏也開著跑車轟鳴而去。
目送兩人離去後,顧然、陳珂、菲曉曉三人沿著海邊公路走。
站台在前方大約一百多米的地方。
右手邊是大海,海水碧藍,海鷗翱翔,有幾個釣魚佬站在海裡釣魚。
左手是商店街,門口要麼放著活海鮮,要麼鮮花盛開,偶爾會有椰子樹,像是盆景一般出現在水泥路上。
“聽說,”菲曉曉道,“你們所裡有一位病人得了癌症,還被男朋友拋棄了?”
說完,她連忙解釋:“這不是珂珂告訴我的,是我們律所在傳,好像有一位律師認識那個人。”
“是有。”顧然點頭,“正在籌款,還沒到放棄希望的時候。”
“所裡讓我們捐款呢,”菲曉曉故作不滿,隨即莞爾,“我捐了一百,然後又偷偷捐了一千。”
顧然一笑:“怪不得你和陳珂會成為好朋友,你們都很善良。”
“沒有,”陳珂不好意思,“在不傷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大多數人都願意幫助彆人啊,我們兩個算不上什麼。”
“這我可不同意啊。”菲曉曉道,“我就是善良!一千呢!”
“是是,你最善良,你就是新時代的道德女兵。”陳珂笑道。
菲曉曉隔著陳珂看向顧然:“顧然,你捐了多少?”
陳珂急忙用眼神製止她。
她知道顧然家裡不富裕,何況捐錢本就是自願,捐了值得稱讚和學習,但不捐也不該被指責。
“五百,沒你多。”顧然笑著回答。
其實他捐了三千,隻給自己留下支撐到下個月發工資的生活費。
3000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很多,但一旦他拿到第一個月工資,3000便算不了什麼。
靜海心理診所前五年的保底工資便是2萬,進行一次心理陰影清除手術加2000,如果進入‘源頭’,加3000。
病人如果出院——需要莊靜簽字,不管是進行手術的病人,還是普通病人,負責醫生也有獎金。
如果能出去講座、授課、出診、寫書,又是額外的收入,當然,這和現在還是新手的顧然沒有關係。
顧然捐錢的時候,也不隻是單純想儘自己的一份力,想幫劉曉婷,他更想讓自己沒有錢。
身上沒錢,就會認真工作、讀病曆、看書、多關心觀察病人。
第一個月,他希望自己表現得好一點。
“你剛工作啊,姐姐我都工作一年了。”菲曉曉示意不用在意。
“菲姐,你是打算——”
“說什麼呢!”菲曉曉趕緊道,“我自稱姐姐可以,但你不允許叫我姐,我才十六歲。”
“那我豈不是隻有十三歲?”陳珂笑道。
“和十三歲的少女玩《誰是臥底》《國王遊戲》,還讓她脫光上半身,我的處境有點不妙啊。”顧然打趣。
“和成年的少女就可以了嗎?”菲曉曉說。
“成年了也算少女嗎?”
“你這樣的言論,在我們女兒國是要被判死刑的。”
“好可怕的女兒國。”
走到車站,運氣不錯,恰好來了公交,三人爭先恐後地上了。
公交車上,看似遊客的人有不少,手持各種攝影設備對著窗外拍照。
顧然在中途下了車。
他對陳珂、菲曉曉她們說,要轉乘另一班公交,但等車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要買水杯,乾脆走路回去。
如此還能省錢。
不過省了乘坐公交的錢,卻花了買水杯的錢,到底是節流了,還是沒有呢?
微風輕拂,翠綠的樹蔭,顧然背著高中時代的書包,偶爾風吹亂他30塊錢的發型,真像十七歲的少年。
附近有一家歐尚超市,因為水杯要用很久,他買了一個稍微貴一點。
結完賬,回家的路上,他算了一下這個月的生活開支,嗯,有點捉襟見肘。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省錢的辦法,隻要他每天都加班,就能在所裡吃晚飯,這麼一來,甚至還能餘出一點點。
頓時心情大好,回家就把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洗了,還趁著太陽沒下山,把被子曬了。
打掃衛生、晾曬衣服、琢磨晚上吃什麼、收被子,下午的時間一晃而過。
晚餐吃過海鮮麵,散了會步,夕陽不見的時候回家洗漱,然後繼續看書、翻病曆。
八點二十一分,陳珂拉他進了一個群,正好是一起去無人島的五個人。
群名就叫【無人島生存】。
【菲曉曉:都到齊了?】
【菲曉曉:那我開始發圖了,覺得好看的自己保存】
【菲曉曉: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