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湧穀同樣乘坐纜車。
一邊俯瞰平靜優美的蘆之湖,一邊前往桃源台,最後在蘆之湖附近用午餐。
“那是船?吃完飯我想去坐!”格格指著湖麵的海盜船。
“我們不是來旅遊的。”蘇晴淡定地吃著飯。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說不是來旅遊的!”格格一副痛心的模樣。
“下午你們去玩吧,附近有箱根神社,據說是拍照的好地方。”莊靜開口,“我、香香、小堇,去逛美術館和博物館。”
“比起在大熱天裡排隊拍照,不如去陰涼的美術館增長見識。”蘇晴說。
“不要嘛~蘇姐姐,你人有多美,心就有多善良,一定會帶我們去坐海盜船的,好不好嘛~”格格抱著蘇晴的手臂撒嬌。
蘇晴吃飯都吃不成。
“惜雅呢?”她問謝惜雅。
“我都可以。”謝惜雅正認真吃飯。
“蘇姐姐~~”格格撒嬌,“世界第一美女~~,行不行~?”
蘇晴不置可否。
“你誇錯了,”何傾顏指點格格,“她從小就有‘自己是世界第一美女’的自覺,你說這個,她隻會覺得理所當然。我教你——晴姐,祝你和顧然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她心裡一定美,然後表麵裝作很無奈的樣子答應你。”
格格從善如流,畢竟何傾顏是心理醫生,還和蘇晴形同親姐妹,一定了解她。
“晴姐晴姐,祝伱和顧然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去美術館。”蘇晴用不容置疑的語氣下了決定。
“顏姐.”格格看向何傾顏,臉逐漸垮下來。
“被猜中心思,她惱羞成怒了,沒發現嗎?”何傾顏隻想笑,根本不關心格格能不能坐上海盜船。
坐在蘇晴身邊的陳珂,笑著低聲問她:“惱羞成怒了嗎?”
“沒有。”
“生氣了嗎?沒有哦。生氣了嗎?沒有哦。生氣.我一個上勾拳,再接霍家拳,打得你變成石榴姐!”格格揮舞雙拳。
“再鬨也沒用。”蘇晴嘗了一口鯛魚。
格格踉踉蹌蹌、磕磕盼盼地擠出哭音。
當然是假的,但能看出她真的不喜歡美術館。
“到時候讓徐恬出來好了。”陳珂安慰她。
“噢,也行!”格格一下子不哭了,甚至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莊靜沒有參與她們的決定,完全交給蘇晴負責。
又或者,對她來說,更希望大家一起行動,安全上有保障,中國人在日本被殺的案子不是沒有。
吃過飯,眾人開始美術館之行。
箱根不大,卻藏了不少個性十足的美術館。
在玻璃之森美術館,他們走了玻璃拱橋,以玻璃珠裝飾的橋,在陽光下折射出奇幻的顏色;
接著,前往以精致玻璃手工藝品為特色的拉利克美術館,在那兒小坐,欣賞手工精刻的150塊玻璃藝術版畫;
小王子美術館猶如童話一般,還觀看了作者手記原稿資料;
最後,在暮色中參觀雕刻之森美術館,最美的是玻璃塔,五彩的玻璃一直延伸到了天際,非常的絢爛,在暮光中釋放出難以言喻的美麗。
“如果徐不恬在,或許也不會覺得無聊。”顧然說。
這裡兼具了藝術與趣味。
回到旅館,眾人都有些疲憊,等吃完飯、泡過溫泉,又都精神起來。
“今天繼續打麻將怎麼樣?”黑田堇笑著提議,“酒管夠哦。”
“可惡,竟然敢瞧不起我們——顧然,這句用日語怎麼說?”何傾顏問顧然。
“bakashine。”
“哈哈哈~”何傾顏歡笑著用手拍顧然的肩,“信雅達,信雅達,這麼說沒問題!”
被拍得身體都歪斜的顧然,用眼神瞅著她,意思很明顯,那句話不僅僅是翻譯,還可以用來罵她。
不過,今晚如果再喝醉,‘她’會不會再次出現?
可能性很小,但也比什麼都不做強。
“好吧,”顧然揮開‘改打為撫摸’的何傾顏的手,“今晚我要拿出真正的本事,把你們所有人都灌醉!”
如果她們喝醉,他再稍微誘導,得到答案的概率,應該比他自己喝醉,‘她’再次上門的概率高。
“然君,h~”黑田堇很日本女孩子氣地說。
“h~”何傾顏跟上。
“h~”格格也梭哈了。
其餘人都笑吟吟看著他們。
“把麻將拿出來!”嚴寒香也有了興致,“我要看看你怎麼把我們灌醉。”
“我更想知道然君把我們灌醉後,會對我們做什麼。”黑田堇說。
也不知道她本性如此,還是被嚴寒香帶壞了,四十幾歲的人這麼不正經。
顧然就喜歡不正經的,隻要能讓大家都喝醉。
麻將開始了,顧然這次拿出‘分院的周潤發’全部實力。
“果然,正如莊靜老師所說,人隻要努力,命運就在站在自己一邊——抱歉,國士無雙。”顧然將牌推倒。
這推倒的哪是牌,而是牌桌上的其餘三家啊。
“就算是國士無雙,也不過是一杯酒而已。”黑田堇說完,又道,“幸好隻是喝酒。”
說這麼多,其實不是她喝,而是莊靜。
莊靜喝了一杯,笑著問顧然:“你昨晚是不是讓著我們了?”
“沒有沒有,隻讓了您而已。”顧然謙虛。
其實他還讓了嚴寒香。
“說你胖還喘上了!”格格道。
今天,她和謝惜雅沒有玩鬥地主,而是與蘇晴、何傾顏、陳珂三人一起旁觀。
第二局。
顧然國士聽牌轉十三麵振聽立直一發自摸——此牌之強大,不能插入標點斷句。
何傾顏拿出手機,播放陳小春的《亂世巨星》。
“叱吒風雲我,任意闖萬眾仰望~”
“叱吒風雲我,絕不需往後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寫自我的法律~”
顧然起身,一臉嚴肅,弓步,緩緩——這樣氣勢足——擺出‘走你’的姿態。
“咳咳咳!”這是嚴寒香喝酒被嗆到了。
“哈哈哈!”這是黑田堇等人的大笑。
“走光了”謝惜雅小聲提醒。
其實沒露什麼,不過是因為浴衣的緣故,看起來比較色情而已。
第三局,顧然自摸九蓮寶燈。
“你下去,你下去!”黑田堇趕人,“等下一輪你再來!”
顧然都覺得自己過分,這已經不是技術,完全是天大的運氣,應該買彩票的。
中國人來日本旅遊,中了彩票大獎,也不失為一樁美談,說不定能為日本旅遊拉一點人氣。
不過,對於彩票曆史悠久的天朝人來說,對此或許隻有一句:怎麼,日本彩票也滯銷?
“我來。”何傾顏取而代之。
她沒有顧然的手氣,再次輪到顧然時,顧然也沒了那麼好的手氣。
最後,眾人都喝了不少,因為顧然始終屹立不倒,醉醺醺的眾人輪番上,一定要讓他也躺下。
顧然裝作半醉,適當地演一下,便“醉了過去”。
他白天已經從嚴寒香她們那裡聽說了,他喝醉後一動不動,所以此時也一動不動地躺在‘湖水之間’。
“早知道少開一間房了。”還有些許餘力的蘇晴笑著說。
“我們是包下整座旅館,多一間房少一間房,都是一樣的價錢,嗝!”黑田堇打了一個響嗝。
喝醉,再加上“沒異性在場”,她也放開了些。
“就這樣讓他睡這裡嗎?”蘇晴輕聲問。
這既是不想吵醒睡著的其餘人,同時也是因為她泛起了睡意,她也醉了。
“嗯,披件衣服.不行了,我也去睡了,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