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轉世.”莊靜優雅美麗的臉露出沉吟之色,“這些都說不好,或許隻是因為文化影響,你自己對自己的暗示。”
“其實不管是真是假,對我都沒有影響的。”那些距離顧然太遙遠,他對那些也沒有興趣。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像那個孩子一樣輪回?
先不提他不知道怎麼入門,就算入了門,根據嬰兒所說,轉世需要信仰,在這個時代他上哪弄去?
靠著【大魔法】、【讀心術】聚集信眾?
一個不好,就會被教徒的家人舉報,等待顧然的要麼是縫紉機,要麼是實驗室。
這也是莊靜讓他保密的原因。
莊靜看了一眼時間,說:“今天就到這吧,正式研究等回到靜海再說。”
“好的,那您休息,我先走了。”顧然起身。
黑田堇帶著顧然走回自己的房間。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我知道你不喝,所以去找黑田,不過她好像睡了——對了,你說她被重病患者汙染的症狀好了嗎?我有點看不清,感覺好了,又感覺不太像。”
老老實實在靜海工作,用【大魔法】、【讀心術】幫助病人,發表一些對社會有用的發現,這樣一來,肉眼可見的好處就有四點。
陳珂喜歡他,如果他主動找話題閒聊,企圖把她留在房間,豈不是給了她不該給的暗示?
在與陳珂競爭中,依靠【黑龍夢】,他是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作弊。
‘蘇晴沒和她說?’顧然心想。
“喝醉了就回答我?”
“在心理學上,比任何人都要出色,就是我的目標。”顧然沒有安慰陳珂,反而直接說出自己的人生理想。
就像沒有少年喜歡有人在自己房間翻找,也不喜歡有人在自己房間亂嗅。
門鈴隻響了兩次。
就像沒有哪個男孩會將暫停後的播放器界麵不縮小一樣。
喝完第一杯,嚴寒香就假裝喝醉,開始抱怨:
“我說你啊,莊靜,就算是明星,在家裡也不會穿時尚高雅的衣服,你卻在生活中,與朋友親人來往中,還是一副心理學家的姿態,什麼意思啊?累不累啊?”
一,因為能力出眾,蘇晴想必愛他愛得不行;
何況那樣的人生還風險重重。
兩人沉默下來。
————
屋內,還沒來得及坐下的顧然,再次轉身走去開門。
顧然認真盯著陳珂。
“請進。”顧然讓開位置。
“還差一點,但隻要沒有外部刺激,應該沒事。”莊靜說。
“我就知道。”陳珂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至於後一句,提醒顧然,人人都有隱私,有難以啟齒的隱私不算什麼,但他不能因此瞧不起人,更不能拿去威脅彆人。
尤其是後者,仗著知道對方隱私,威脅他人,隻要對方破罐子破摔,他極有可能被告上法庭,有牢獄之災。
她穿著保守的分體式睡衣,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淡淡濕氣與香味,頭發沒洗,隻有幾縷濡濕了,顯得很誘惑。
‘正好。’顧然打著其他主意,‘趁這個機會,看看‘她’是不是陳珂。’
“謝惜雅的事情.”顧然將自己對蘇晴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
她走進去,顧然把門關上。
顧然回到房間時,已經想了一切,做好了決定。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的私密想法經得起公布,我們也必須允許人有想象的權利,想象與現實是兩碼事。另外,有隱私不犯法,犯法的是將隱私曝光的人——我希望你能記住。”
完了!
上次他什麼都沒說,這次他打算等嚴寒香酒醒了,認真勸一勸。
顧然正要回頭問黑田堇,忽然聞到一股氣味,緊接著被黑田堇輕輕一推,就倒在了床上。
“活了一輩子,一次男人都沒睡過,堇,你覺得這樣可以嗎?活得甘心嗎?”
過了一會兒,她又走回房間。
顧然這時候還在想:‘嚴寒香怎麼這麼喜歡喝酒,還每次都喝醉,是有什麼心事,還是單純喜歡喝酒?喝酒沒事,但喝多了傷身,還可能會得酒精依賴症。’
這一幕,被正要關門的黑田堇看見了。
不過兩人都是趁著對方洗澡的時候過來詢問,應該沒時間聊天交流。
“等等。”
在廁所?
陳珂輕輕低了一下頭,似乎在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不,如果收手,自己的人生又會止步不前!
“顧然。”莊靜也笑著注視她。
她下意識想應答,但使勁克製住了自己。
現在坐在對麵,是朋友·靜美人。
“但我還能繼續喝。”
如果沒有蘇晴,讓將自己拉出深淵的莊靜失望,人生有再多財富、再高地位、再多女人,又有什麼意義?
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也不能報恩。
是何傾顏?她不在房間自娛自樂,找他做什麼?
難道是謝惜雅或者格格?有事找他商量?
真正的小灶其實是【黑龍夢】。
昏迷過去之前,顧然隱約意識到,【黑龍夢】可能被日本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是莊靜的房間內裝有竊聽器?
如果是,直接問清楚怎麼回事,今後打算怎麼辦。
門鈴響了。
除了精神病人外,對其餘人,顧然主要是看對方的行動,而不是心裡怎麼想。
好比二十九歲男孩對女人說:“多少錢?”
“不喝。”嘴上這麼說,莊靜笑著讓她進來。
比如說,當初九人在箱根溫泉混浴的時候,他就曾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幻想過被她們八人簇擁的場景。
在打開房門,讓他走之前,她說:“小然,我有話要提醒你。”
“喝水嗎?”顧然問。
但黑田堇卻盯著他看——
酒精依賴症會引起精神問題,因此住進精神病院的也不在少數。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沒想彆的,展現了她在病人這件事上的專注。
在上野站套房裡,嚴寒香喝醉後,對顧然表現的親昵,以及那一聲“壞小子”,不是因為嚴寒香喝醉,而是兩人之間真有什麼。
陳珂此時心裡應該在想些什麼,可能還有那個晚上的答案,但顧然什麼也聽不見。
嚴寒香放棄找黑田堇喝酒的打算,轉而去了莊靜的房間。
不僅是因為莊靜酒量沒她好,更因為‘喝醉了就回答我’這種話,心理學家·莊靜是不會說的。
一番聊天後,我知道了黑田堇的想法。
兩人喝得都差點在露台睡著,最後掙紮著,一起睡在了房內的大床上。
不過,他不是禁止,隻是好心提醒,可一定要注意說話語氣,不要表現出他好像對嚴寒香有什麼權利一樣。
“我想和你聊聊惜雅的事情。”陳珂無意識地把玩纖細手指,這讓她在柔靜典雅的基礎,多了些鄰家小女生的可愛。
顧然已經回來了?還和陳珂在一起?
他去莊靜房間不是做那種事嗎?如果不是,為什麼又要偷偷摸摸,那麼怕被人看見?
對了,畢竟人多,所以沒做什麼,隻是互相擁抱解渴!
走進去,門還合上,又忽然走回來。
“不逗你了,”顧然同樣笑道,“其實莊靜老師給我偷偷開小灶了,幫我分析病情。”
回房間的路上,顧然一直在思考莊靜對他說的這兩句話。
“.”陳珂感覺到身後有一股下流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他唯一的擔心,是【黑龍夢】。
“不能做這種事,真的不能。”這次,她完全下定決心,放棄計劃。
二,幫助了病人;
三,讓莊靜放心;
四,就算【大魔法】、【讀心術】有後遺症,可他這樣的用法,也能汲取正麵精神力量,進行平衡。
怎麼回事?她很不解。
“咦?”嚴寒香看見過露台茶幾上的兩個杯子,促狹笑著看向莊靜,“誰來過?”
逃避既可恥又沒用,直麵問題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
她站在走廊上,準備等顧然回去的時候攔住他。
“怎麼?”
“小香在我房間喝醉了,你幫忙把她扶回房間。”黑田堇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
“喝醉了?”莊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