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陷入自卑一連串的說著,不斷的打消自己的信心。
他不過故意沉默幾秒,怎麼就這般自我懷疑。
能破格在幾百名人選中被錄取,美人的能力不容小覷。
在男子麵前格外能打。
本該自信張揚的性格偏偏如此卑微。
僅僅是因為遇見他愛上他。
還真是可憐。
“確定要將剛剛的話收回?”
顧權托著美人下巴,用指腹撫摸著美人的光滑肌膚。
不愧是精挑細選的美人。
每一處都格外的合心意。
長得可真美。
肌膚與剝了殼的雞蛋無二。
這嫩滑的臉蛋撫摸著上癮。
美人呆呆的看著他,眼底掙紮明顯,
小聲的詢問著“先生,我的話可以不收回嗎?”
止姒不傻。
感受到男人對她沒有過多抵觸。
心裡的小火苗再次燃起。
或許她有希望陪在男人身邊。
止姒平躺著以一種極其累人的姿勢看著男人,伸手勾著他的袖口。
不舍得他離開。
顧權餘光一瞥,發現美人的試探小動作。
還真是足夠聰明,精準把握住每一次機會。
顧權收回手“喜不喜歡是你的事,不需我來決定。”
算是給美人一顆安心丸。
止姒眼神一亮“謝謝先生。”
她目送先生離開,將被子蓋好,心滿意足的休息養傷。
這算是先生給她的一個應允。
先生不抵觸她的靠近,
在先生沒有厭煩的前提下,她可以大膽試探讓先生對她動了男女之情,哪怕僅僅一點點,
如果沒有令先生動心,也會保留原本的身份留在先生身邊。
不管怎麼算,對她來說都是好事。
叫她如何能夠不開心。
之後的日子裡。
止姒每天積極配合醫院的治療方案,期待著自己快一點將傷養好回到先生身邊。
顧權最近很忙。
前方戰亂不斷。
他需要帶兵去前線。
形勢不佳,守住城門已為難事。
戰場上。
顧權為保護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將領,左手臂被子彈擦傷。
他來到醫院進行包紮。
轉身離開前聽見一聲“先生?”
顧權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走廊儘頭的身影。
美人正在扶著牆練習走路。
美人在確定是他,不禁加快步伐來到他身邊,擔憂的詢問著“先生,您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他穿著外套,外人眼中看不出端倪。
顧權冷臉否認“沒有,陪一個手下過來包紮,你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出院?”
他的謊話落在美人眼中沒有半點可信度。
顧權看著美人的眼圈越來越紅,閃爍的淚光逐漸化為淚珠掉落。
“哭什麼?不是說了我沒受傷。”
美人搖頭“先生您騙人,你的臉色這麼差,肯定受傷了,都怪我沒有陪在您身邊。”
美人說著想要掀開他衣服確定傷在哪裡傷的重不重。
走廊上的病患過多。
兩人在這裡拉拉扯扯不合時宜。
顧權抓著她的手“好了,彆胡鬨,隻是一點擦傷不礙事。”
他放輕音調安撫著美人。
美人氣的抓著他的衣服不讓走“先生,我不放心。”
還沒有怎麼進行,便開始對他使小性子。
美人的小心思越來越多了。
想要試探他容忍度是多少?
隻可惜他最討厭把心思放在算計他身上。
打著愛的幌子靠近他。
他不需要。
顧權餘光注意到樓梯口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止姒,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其他的無需過問。”
止姒明顯感覺到先生不抵觸她的靠近,卻又突然對她厭惡。
肩膀上傳來痛感。
她險些被推個踉蹌,幸虧身後是牆壁。
“收起你的心思,不想死的話。”
顧權眼底遮不住的暴虐,說完便直接離開。
沒有任何多餘的目光施舍給她。
直到人走遠。
止姒愣怔的盯著男人離去方向,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她臉上血色儘褪,通紅的眼眶暴露委屈心思。
指甲鉗進肉裡沒有察覺到半點痛意。
此刻任何的痛都抵不過她的心臟傳來的痛感強烈。
是那般的疼。
比夢境中看著先生迎娶喜歡女子還要痛苦。
原來她不怕先生不愛,唯恐先生厭惡。
“早知道……”
止姒低著頭,淚水掉落瞬間小聲喃呢著。
早知道他就不向先生表明心思了。
不過是先生留在身邊的特例女子。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她的技術過關,並非先生與她有同樣的心思。
她到底在奢望個什麼。
“小姐你沒事吧?”
一位護士看見她跌坐在地上立馬上前攙扶。
止姒順著力度站起身,謝絕護士好意“謝謝你,我沒事。”
她落寞地轉身離去。
再次回到病房。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先生的氣味。
一切終歸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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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她的心思。
止姒坐在床邊呆呆的望著地板。
眼神呆滯空無一物。
時不時傳來的痛感證明她還活著。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向聽覺靈敏的她未注意到門口出現一個人。
來人向裡張望著,試圖看出點什麼。
止姒終於似有所感,抬頭與外麵的人四目相對。
一瞬間的視線對接,
她似乎見過那個人,細長的鼠眼鼻子上有一顆痣……
太過明顯的特征,
到底在哪裡見過?
沒等她想起來,
對方察覺到被她發現立馬逃走。
止姒沒有去追。
她已經記起對方是誰。
一直盯著先生不放,想要尋找先生錯處的壞家夥。
每次出現都沒好事。
又想搞什麼?
止姒心中牽掛著先生,簡單收拾一下衣物,去出辦理出院。
退回來不少錢。
止姒拿著錢票,心中對先生的喜歡更加強烈。
就讓她自私的認為先生這是在意好了。
她的要求不多。
止姒從醫院門口攔一輛黃包車離開。
時隔多日再次回到顧家。
沒有去前院,
她身為護衛沒有資格出現在前院。
那是先生身邊女人的住處。
前後院岔路口,
止姒望著前院方向,心中生出一絲羨慕,
她大概永遠沒機會出現在前院,出現在先生的住所。
她強行收回目光,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屋子裡被打掃的乾淨。
桌子上也沒有半點灰塵。
暗衛的房間是需要自己去打掃。
她的屋子從未有旁人進來。
何人能出現在顧家去打掃她的房間?是不是先生吩咐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