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發瘋,手疼給他打什麼電話。
有什麼話還不明說。
像個神經病一樣。
“手疼去醫院,你給我打電話有用?”
掛斷電話。
顧權站在窗邊,點燃一根煙。
一個個煙圈飄在空中。
沒一會兒煙燃儘。
顧權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裡。
這個女人身上背負著係統,或許有金手指能夠讓他的情感發生變化。
這麼玩就有意思了。
來他麵前找存在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人回到家裡。
準確的說是他把美人強製帶到自己名下的一處樓房。
以前兩人回憶的地方暫時沒辦法居住。
他當時被下了降頭,把房子留給穿越女住。
多次破格打破原則。
給穿越女主一種他深愛的錯覺。
動不動就來他麵前刷存在感。
總得做一點事情回饋這份大禮。
回到家中。
止姒看著男人陰沉著臉,情緒似乎不佳。
昨天晚上的胡來再次被她忽略,隱藏在心底充當以後的回憶。
她不需要用這種事情去脅迫男人負責。
她一廂情願的喜歡也沒有強製要得到什麼回饋,隻是單純想要男人遠離心機女。
有些家夥極儘惡劣為達目的不罷休。
那個女人眼中的算計太過明顯。
一向在她眼中優秀的竹馬哥哥在遇見女人那一刻,似乎沒了思考能力。
做的再惡劣再壞的事情都可以被當做不是故意的。
三言兩語就將所有錯誤甩得一乾二淨。
“哥,你怎麼了?”
止姒糾結許久,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她想要知道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沒有想要窺探什麼的意思。
過亂的思緒被她強行壓下,不去想這些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顧權低頭一看,感受著美人拽他袖子的小動作。
他一時沒想好該怎麼讓穿越女付出慘痛代價。
罷了,
不隻要不上趕著找死,可以先留到最後再處理。
“沒什麼,你不許亂吃醋,再因為彆人跟我生悶氣,小心我不要你。”
隨著他的話,美人眼眶瞬間紅了。
滿臉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像一隻可憐慘遭遺棄的小貓。
顧權無奈歎氣“放心,我怎麼舍得我家這笨笨的你呢,拿多少禮物多少錢都不換的寶貝。”
“彆哭鼻子了,都多大的人還動不動就哭,被人看見也不怕笑話。”
一句又一句看似嫌棄的話裡卻透著一絲寵溺。
止姒抿唇羞澀,
感受著男人的變化,心中竊喜,
到底是自己喜歡多年的人,怎麼舍得拱手相讓。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想自己擁有。
兩人的感情似乎在無形中發生變化,誰也沒主動捅破這層關係的窗戶紙。
默契做著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
一天上午。
止姒陪著男人上班,無聊刷著手機,被日曆上的字眼提醒。
再過兩天是男人生日。
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應該買什麼樣的禮物才好呢?
止姒趁著男人去會議室開會偷溜出去。
她想要給男人買一個難忘的生日禮物。
十字路口紅燈。
止姒捏著背包袋子等待紅燈。
默默在心裡數著。
確定紅燈變綠燈。
她旁邊還有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婦女。
止姒衝嬰兒車裡的寶寶笑了笑,揮手告彆“拜拜寶……”
另一個話音來不及說。
一輛疾馳掠過的車子將她撞飛。
是一輛灰白色的麵包車。
車裡人似乎被這一變故嚇到,久久沒有下車查看。
止姒疼的想喊男人名字,利用慣性位置整個身體被衝擊力創飛,
第一次以這種角度去看外麵的天,
好像還不賴。
隻是可惜不能再看她的竹馬哥哥……
止姒覺得她大概是瘋了,在這種時候還在想著天空美。
恍惚間記起她大概有可能會死。
她好不容易守得男人終於對她一絲絲感覺,還來不及感受這份美好就死掉,太不甘心了。
憑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意識隨著身體墜落到地上,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她能夠感受到鮮血在體內快速流失,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隻能看見一絲光亮,周圍聲音太嘈雜了,她聽不清。
大概是她的慘狀把這些人嚇到了。
“流了這麼多血,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們逃吧,把人撞死了,我會坐牢的……”
響亮的一巴掌落下。
“我看你真是瘋了,撞了人就逃那才會坐牢,還不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去……”
不知這兩人再爭吵個什麼勁兒。
好煩啊。
止姒疲憊的閉上眼睛不想再聽。
兩個家夥合力想要動她。
一陣忙碌之下,感覺她體內的血流的更快了。
兩人一看地上鮮血越來越多,嚇得不敢亂動,隻能跑到一邊等待救護車救援。
經過醫生一陣忙碌的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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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功躺在醫護架上,後麵的事情不知道了。
感受到一陣強大的吸力。
止姒不明白,
她怎麼能從身體裡飄出來?
低頭看著她床上躺著。
她試著重新回到身體裡,每一次都被彈出來,經過多次試驗。
止姒不得不相信她死了。
死的有點慘,
也不知他看見後會不會覺得有點難看?
她撫摸著心口位置,感覺這個地方像堵了一層棉花,悶悶的不太舒服。
記憶在一點點消散,直到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
所有記憶被消散,可惜她哪也去不了。
她不要跟一個死人待在一個空間,試著出去,飄到病房門口每一次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回來。
為什麼她沒辦法離開這裡?
止姒百無聊賴的飄在上空中,看著有幾個人出現在她麵前。
是一對中年夫婦。
兩人哭的傷心欲絕。
哭聲有點吵。
止姒下意識將目光落在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不知這人是她的什麼人。
哥哥?
長得很好看。
可惜隻能看不能摸。
她的人生也太慘了點。
止姒作為一隻阿飄,抱著頭嘀嘀咕咕的亂說一通。反正現在也沒人能看見她。
她就是一隻孤獨無助無人可憐的小白菜。
止姒揉頭的動作一頓。
自有所感,抬頭望去,與男人的視線接觸到。
一觸即移,男人似乎隻是碰巧與她的目光接觸,沒有半刻停留。
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過。
止姒沒多想,安靜守著屍體看著他們將她送到火葬場。
身體被放在冰冷的格子裡,被工作人員一點點的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