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想拉攏你,你怎麼會想到走人呢?
一看到魏陽在聽了他的爆料之後,竟然表現出了一副沮喪的模樣,有了走人的想法,他開始有些急了。
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為啥?
他之前不是跟魏陽不對付,一門心思想把魏陽從維恩攆走嗎?
那是之前。
而現在,他既然已經跟魏陽消除誤會,那就必須站在他二叔的角度來考慮了。
彆看他二叔已經倒向了林二老板,可是站在自身利益的角度,也還是有所顧慮的,顧慮就是擔心林二老板家因此坐大,把維恩經營成他自家後花園,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當然也不是鄭西南所希望的。
原因則很簡單。
作為公司小股東,他不像林家老大和林老二那樣有貨源優勢,因此維恩對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穩定經營,源源不斷地產生良好的效益,他靠股份來獲得不菲的分紅。
說實在的,從自身利益的角度來說,在維恩的經營極為穩定,並且收益還在往上走的趨勢下,他其實是不希望維恩發生變故的。
隻不過現在的情況下,是維恩的貨源運送渠道已經把控在了林老二之手,假如他不妥協,倒向林老二那邊的話,林家兄弟的內鬥隻會越鬥越裂,最終很可能來個一拍兩散,維恩反而可能因此垮掉。
這就是他倒向林老二的原因。
說白了,是不得已,而非心甘情願。
其實他也很清楚,林老二供應的料子之所以滯銷相對更多,還真未必是林琳這邊有意不推他的料子,而是他心更黑,料子的底價定得相對更高,性價比不如林家老大所的。
他也清楚,林老二之所以想重掌維恩,出發點其實是很自私的,目的就是想讓維恩多銷他家供應的料子。
這麼做,其實會有損其它股東的利益。
他還清楚,林老二重掌維恩之後,是不可能親自來管的,因為他現在的重心,必須放到緬甸那邊,因此到時來掌管維恩的,是林老二的大兒子林威龍。
而林威龍那小子他當然也熟悉,在他看來,那就是一個典型的繡花枕頭,能力上絕對遠不如林琳。
可他能咋辦?
現在是林老二勢大,他隻是小股東,除了妥協還有彆的選擇嗎?
但他也不甘自己的利益嚴重受損,於是便吩咐鄭子豪,一定要不計前嫌跟魏陽交好,儘量把魏陽這個賺錢機器想方設法留下來,並且儘可能讓他成為製衡林威龍的工具。
正所謂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站在自身利益的角度來考慮,他不得不這麼做。
當然,鄭西南也很清楚,自家侄兒其實也算是草包一個,眼高手低,並不具備太大的本事,因此有些話,他也沒有跟鄭子豪說得太透,隻是吩咐他,先想方設法摸清魏陽的底,有可能的話,儘量把他給留下來。
這就是鄭子豪著急的原因。
他心想,我好不容易不計前嫌,要跟你做朋友,你卻要走,那我怎麼跟我二叔交代?
他連忙說道“魏總,你先彆急啊,這不還有我嗎?”
原本已有些沮喪的魏陽一愣,好奇地問“怎麼說?”
“你是不是忘了,我二叔也是公司股東,彆看他是小股東,但他的股份可是很關鍵的,毫不誇張地說,他倒向哪一邊,哪一邊就占優勢,因此,隻要我二叔想留你,誰敢攆你走?”
鄭子豪又得意洋洋地回道。
為了能讓魏陽心甘情願地跟他做朋友,他不惜開始往他二叔臉上貼金,以顯示他的重要性。
魏陽“……”
所以……這就是你來見我的目的?
不是想把我給攆走,而是想把我留下來,繼續當股東們內鬥的一顆重要棋子?
如此說來,現在的我,雖然還是不具備左右棋局的實力,但卻已經成為了重要的勝負平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