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原本該是對手的女人,第一次見麵竟然沒起硝煙不說,反而這麼快就展現出了一見如故的姿態?
對此,魏陽確實很驚訝。
彆看他剛才站在老李的另一邊,表麵上正滿臉笑容地在聽著林大恩跟老李拉家常,可事實上,他的關注點全投放在不遠處的林琳和李玉珺身上,把她們之間的互動聽了個清清楚楚。
林琳不是一在他麵前提起包租婆,就酸性十足的嗎?
今天怎麼轉性了?
還有,彆看包租婆今天表現得落落大方,但他也很清楚,那實際上也是個大醋壇子。
他還清楚地記得,在他們剛認識不久的那幾天,每當他回家晚一點,她就湊近他各種聞,看他是不是在外麵鬼混。
那表現,絕對像個醋意大發的黃臉婆。
可現在,她為啥卻對前段時間幾乎天天跟他朝夕相處的林琳如此的友好?
對此,魏陽確實很感納悶。
他原本希望能偷聽更多一些的,隻可惜,那三個女人卻結伴去到了彆墅裡麵。
而他,卻不得不繼續在老李和林大恩之間拉皮條。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拉皮條的!
也彆怪他這麼想。
要知道,按照原本的安排,今天下午兩點半,他跟老李還有李玉珺該跟盛老板見麵,來審核彆墅的改造裝修方案,可因為林大恩想在他們談正事之前見一見老李,他就不得不把老李提前個把小時約來了這邊。
這不是拉皮條是啥?
他算是看出來了,林大恩之所以要求來這裡,並不是對他新買的大彆墅感興趣,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老李那個珠寶協會會長的身份。
不就一個小小的鎮級珠寶玉器協會的會長嗎,林大恩有必要如此費儘心機來巴結?
魏陽忍不住腹誹道。
因為無法繼續偷聽林琳和李玉珺之間的對話,他不得不重新將心思轉移到了老李和林大恩身上來,可他聽來聽去,發現兩人純粹就是在拉家常,在扯翡翠圈裡過去兩人都熟悉的一些人和事,他根本就聽不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這讓他忍不住把老李珠寶協會會長這一身份的重要性降低了無數級。
其實老李這一會長的身份是很了不得的。
至少在林大恩的眼裡是如此。
至於為啥,當然是跟林大恩的未來計劃有關。
翡翠這麼生意,賺錢的方式確實有很多種,其中包括采礦,也包括從緬甸往中國國內倒賣原石,還包括直接來中國過來開公司,就像現在的維恩這樣。
隻不過在林大恩看來,他作為一個緬甸人,最穩定也最長久的翡翠生意,還是非采礦莫屬,因此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像他大哥過去那樣,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礦主。
隻可惜,他現在距離那一夢想還稍稍有點距離。
為啥這麼說?
當然還是跟他的過去有關。
要知道,在二十多年前,他隻不過是他哥手下的一個打工仔,並且還常駐中國,因此他哥早年拿下的那些小型礦洞,根本就跟他無關。
到後來,當他認識嚴青,並把嚴青引薦給他哥之後,托嚴青的福,他總算成為了一個中型翡翠礦場的股東,但也僅是小股東而已。
然後好不容易等到嚴青死後,他手裡總算分得了一大筆資金,有錢去投資翡翠礦場了,隻可惜,他卻沒有人脈,於是不得不繼續依附於他哥,成為了兩座新礦的小股東。
再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