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意場上,是講究投桃報李的,尤其是像歐陽女士這種高端生意人,就更是講究這一點,因此,當李廠長開始打磨那條價值三四個億的玻璃春底帶金絲綠的樣鐲時,她就開始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來幫魏陽利益最大化。
在她看來,這當然是義不容辭的,因為按照魏陽的計劃,是這兩塊料子的全部東西,他都打算自己收藏的,可現在卻因為為了給她開口子,卻不得不將它們出售。
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能不替魏陽考慮?
隻是怎樣才能幫魏陽利益最大化呢?
她認真考慮起了這一問題。
很快,她將郭岱君和李玉珺叫到了蘇廠長的辦公室,商量起接下來的操作來。
蘇廠長這邊,則專心致誌地打磨起那條樣鐲來,畢竟這是一條價值近四億的頂級極品手鐲,因此他的每一步都乾得小心翼翼。
隻不過對他這樣的老師傅來說,這手鐲再天價,也談不上有太大的難度,畢竟這是一條標準的五八一三的圓鐲,在各種工具的輔助之下,想出錯實在是有點難。
很快,一條能把人亮瞎眼的美鐲在他手中逐漸成型。
不得不說,翡翠這東西,貴確實有貴的道理,尤其像這種種色俱佳的手鐲,一旦成型,彆說是行家,就算是外行,也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美。
嚴格來說,這條手鐲簡直是美得不像話,確實可以亮瞎大家的眼。
“哇,這手鐲也太漂亮了一點吧!老何,要不咱們商量一下,咱們換一下,你把你看中的這條讓給我,你去拿那條多彩的手鐲?”
一直圍在蘇廠長身邊的光頭文率先驚叫了出來,並且打起了何老板那條手鐲的主意。
也彆怪他動心。
要怪就隻能怪這條手鐲實在是太漂亮了一點,最終的起貨效果,竟然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其實這是必然的。
單純從種質上來說,這可是最為頂級的玻璃種,並且還是出自極為有名的木那場口。
懂行的人都知道,就算是真正的玻璃種,不同場口的玻璃種翡翠在起貨效果上也大不相同。
比如說莫西沙場口的玻璃種,是出了名的有剛性,給人一種深入骨髓的冷冽感,但缺點是棉化得不夠好,就算是玻璃種,也有可能存在影響美觀的微棉存在。
而木那場口所產的玻璃種,雖然在剛性上不如莫西沙場口的,但卻是出了名的底子乾淨,包括棉都會化得很好,會給人一種甜甜的感覺。
這條手鐲就是連棉都化得極好的頂級玻璃種,一起貨,就給人一種莫西沙場口所產翡翠特有的甜美感,就如流淌的糖漿水。
種到了真正的玻璃種也就罷了,最為關鍵的是,這條手鐲還帶色。
底色是讓人感覺溫暖的粉春色。
正色是遍布整條手鐲的金絲陽綠色。
不管是春色還是翠色,從顏色的角度來說,都是能給人溫暖感的暖色調。
手鐲種底的甜,結合顏色的暖,自然會相得益彰,給人一種更為舒適的視覺享受感。
最為值得一提的還是那些飄蕩在整條手鐲裡的金絲綠。
懂行的人都知道,在金絲綠裡,最值錢的是順絲,其次才是亂絲,可現在光頭文卻發現,這一行情在頂級的玻璃種手鐲裡卻未必適用。
為啥?
因為假如是順絲的話,一旦被壓成手鐲,就成了排列有序的一條一條綠絲,受手鐲形狀的限製,會缺少靈動感。
而亂絲則不一樣,亂絲在牌子、擺件裡,可能會稍顯淩亂,可一旦分布到截麵有限的手鐲裡,反而會比順絲會靈動太多太多,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滴一滴綠色的墨水被滴到了水裡,然後被暈染開來,極具意境感。
種底的甜,顏色的暖,金絲的靈動,這三者結合到一起,自然就能給人一種極為愉悅的視覺享受。
這就是光頭文動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