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人在過年前又吃到了一次大瓜,血衣幫和曾經的青蛇幫一樣,一夜之間蕩然無存!
各種版本的消息傳的到處都是,有人說血衣幫作惡多端,被朝廷神秘力量剿滅,也有人說是江湖上某位大俠,還有人說是自稱曲中魔的高人所為。
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
春河一艘停靠在碼頭上的大船。
船上一個老頭氣得胡子亂抖,想不到他昨晚不在,便出了這麼大的事。
午時,大船邊放出一條小船,船上豎起一旗,其上有血淋淋兩個大字,誅魔!
一個灰老頭閉目盤膝坐在船上。
然而,風平浪靜,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來。
直到夜色降臨,老頭緩緩起身,腳下一震,小船好似離弦之箭射回大船邊。
黑夜之中,碼頭安靜的可怕,隻有大船船頭點了一盞風燈,夜風拂過,時不時的搖晃一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飄上大船,很快鑽進船艙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顧南北,他中午時來過此地,不過並未現身,他是過來偵查情報的,中午時已經探清楚這艘大船上一共有二十三個人,包括所有的漿手。
夜中誰聞鬼蕭夜徹。天明時,此船已經成了真正的鬼船。
碼頭上一艘船好似並沒有引起任何浪花看。但這一次,青州的衙門出奇的行動迅速,將送過來的幾十個小孩全部安置完畢。能找到家的全部送回家,實在無法找到的全部安置在官辦私塾。
臘月二十八。
今日端木睛回來了。
顧南北的屋子裡,端木睛拱手,“顧少,我在玉皇山莊潛伏了幾天,查到了一些消息。”
顧南北點頭,“辛苦了,多謝!”
端木睛搖頭笑道“顧少不必客氣。不過並沒有查到心法的消息,隻發現他們偷偷手抄了一本劍法,現在李昭那小子在偷偷的練。”
顧南北也不意外,“這麼說心法要麼在長生教,要麼就在彆的地方了。”
“嗯,得等左老頭回來看看長生教有什麼消息了?”
“曲老有什麼消息嗎?”
“他還沒有傳信回來,咱們三個老頭平常傳信也是用的飛鴿傳書。”
顧南北忍不住問“沒見你們三個老頭養鴿子,哪來的。”
端木睛有些無語,顧少聰明絕頂,但有時候常識性的東西卻一點都不知道。
“顧少,青州有飛鴿幫,他們的專屬飛鴿就是有點貴。”
顧南北點頭,不動聲色,心說長見識了。
兩人說著話,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清脆卻口音怪怪的女人聲音傳進來,“閣下,我可以進來嗎?”
端木睛剛回來,還不知道屋裡多了一個人,有些疑惑,這誰呀?聽口音好像不是咱大周的人。
顧南北問道“時雨姑娘,有什麼事嗎?”
“我閒來無事做了一把紙扇,想送給閣下。”聲音有些局促。
顧南北輕笑道“大冬天的,我要什麼折扇?罷了,你拿過來吧。”
蟬時雨推開門,見還有一個老頭,恭敬的行了禮,這才說道“閣下此言差矣,紙扇並非扇風呀,它是一種寄情抒懷的意境哩!”
顧南北伸手接過,展開扇麵,心眼感知,扇麵上畫有菊花朵朵,明月高懸之下,一位書生倚欄望月,還有一首小句,花影自顧月滿樓。
端木老頭起身道“顧少,我先退下。”
顧南北點頭,搖著紙扇扇了扇,問他“這扇麵上畫了什麼?”
“近幾日,我常聽閣下說起花滿樓的故事,所以我畫了一輪明月幾叢花呀。”
顧南北收起紙扇。“有心了,多謝時雨姑娘。”
蟬時雨見對方收下了她的禮物有些高興,連忙低頭“是我該多謝閣下!”
顧南北忽然問道“你是血榜的人嗎?”
蟬時雨搖頭,連忙解釋“閣下,我並非血榜中人,隻因為武藏閣下是我外祖父的弟子,所以來到大周才會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