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時,隻有他一個人躺在床上。
原本想撐著床麵坐起來,可不僅雙手使不上力,身子也好像不聽使喚。
乾脆躺著,反正這幾天是假期,任由自己回想昨晚的畫麵。
直到一張臉緋紅,他才狠狠閉了閉眼。
感覺到緩過來些許,才掀開被子,掙紮著爬起來。
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酸軟無力,像是跑了無數公裡後帶來的無力感。
伴隨著微微刺痛,挪到浴室衝了個澡,溫言景慢吞吞穿上衣服,遮上全身的斑駁痕跡。
也不知道,清醒過後的曆君珩,會不會想起來他是誰。
按理來說,自己這張臉,天天登上個大熒幕,商場海報,他怎麼也看過吧……
當然,他日理萬機,記不住也正常。
說不定,等下就會派個助手來,甩上個幾百萬、上千萬的支票,作為封口費。
也說不定,以後,他的演藝生涯資源不到,永久不衰?
畢竟,自己所在的娛樂公司,可是君臨集團旗下的領頭羊。
加上他怎麼也算得上是個台柱子,報一報"解藥"之恩,從此讓他星途璀璨也不是不可以。
溫言景覺得自己心思活絡,這演戲演多了,總是有很多想法。
無奈笑了笑,拿上手機出門。
???
坐在椅子上的人是曆君珩?
溫言景覺得自己有點眼花。
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不遠處一絲不苟對著電腦的人,大腦有點轉不過來。
可能是他開門的聲音驚動了那人,徑直朝他走來。
“醒了?去吃點東西。”
曆君珩的聲音沒有起伏,像是在談判桌上,一貫冷漠暗沉。
同他身上的黑色西裝一樣,顯得不好親近,也讓人不敢親近。
溫言景卻不管他好不好親近,他還沉浸在這人沒走的事情中不能自拔。
其它的大場麵他都不慌,可眼前人是他從十八歲就開始喜歡的人,到現在已經有六年了。
昨晚是仗著那人神誌不清才敢放肆引誘,如今,這人不會秋後算賬吧……
嚴格來說,解除藥性是真的,可自己趁人之危也是真的。
要是…要是他還記得昨晚自己是怎樣纏人的,他會不會覺得是自己下的藥?
“你的藥不是我下的!”
溫言景當即出口了這一句話,俊逸柔和的臉上全是認真。
曆君珩摩擦了一下手指,談判桌上都是直切要點,這人怎麼抓不住重點?
沒有糾正他跑歪的思緒,隻應道“我知道,去吃飯!”
溫言景早就餓了,加上還想待一會,就慢慢走過去坐下,還輕輕"嘶"了一聲。
好看的眉峰不自覺擰了擰,暗暗咬了咬後牙槽。
清粥小菜,很香。
溫言景吃的很慢,有時候甚至忘記吃,盯著那個在電腦前辦公的人,像是入了神。
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
雖然他手機上有不少這人工作時的照片,可都不及真人的萬分之一。
說起來,他的那些照片還是獨一無二的呢,沒哪個媒體敢隨便把曆君珩的照片爆出來。
看來,他沒有白白疼那人,相當於冒著生命危險在給他傳照片啊……
眼看著曆君珩關上了電腦,溫言景不著痕跡收回視線,假裝還在吃東西。
都冷了……
算了,收起來。
剛剛蓋上蓋子,一團陰影籠罩下來,桌子上也放上了一疊資料。
耳邊也響起了好聽的聲音,“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