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羽毫無形象的抹了一把臉,有點恨鐵不成鋼。
不過她知道自己勸不住溫言景,應該說,沒人勸得住他,倔得要死,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強種。
乾脆不再說些令人喪氣的話,叮囑一番後,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溫言景今日才真正見到溫詩羽當秘書的樣子,以前雖然看過她發的照片,但感覺完全不一樣。
嗯,他養的小女孩,長大了。
曆君珩這會開了兩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見到老總走了,紛紛擦拭額頭的冷汗,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水,恨不得癱坐在椅子上。
而當事人依舊嚴整,氣場強大,徑直回了辦公室。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入眼的是沙發上坐著的人,他前麵有一束紅玫瑰。
正對著他淺笑,嘴角上揚,睫羽輕顫,眼裡似乎有斑駁亮光,但看不真切。
曆君珩毫無準備,他不記得李嵐有告訴他,辦公室有人等著。
定了定神,他還是很熟稔地朝那邊走過去。
他發現,沙發上的人眼睛直直看著他,眉眼彎彎,並且語氣輕快地說起了話“散會了?你餓不餓,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飯嗎?”
溫言景原本隻想要聯係方式的,可現在都十一點了。
不過怕打擾到他,溫言景又解釋“就吃公司食堂的也行,我不挑食。”
來等他吃飯?
這也是結婚夫夫之間該有的責任嗎?
曆君珩沒有出言拒絕一起吃飯,也沒有回答自己餓不餓,隻徑直拿出內線打給了李嵐,並毫無情感地吩咐“帶兩份飯菜上來。”
除了這句話,他覺得自己和溫言景之間,好像沒有什麼話可以寒暄。
主要是自己沒有找話題的經驗,沉默慣了,驟然麵對眼前的人,曆君珩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能聊什麼。
但溫言景不覺得,他拿上那束紅玫瑰,向前遞了遞,非常自然地說道
“送你的花,你這兒有花瓶嗎?我給你把花插起來還不好。
也沒有提前問你喜歡什麼,就自作主張買了紅玫瑰。
因為店員推薦說,結了婚的夫夫之間,都送熱情的紅玫瑰。”
他說完了,也沒指望曆君珩會接,自然地縮回手,又直接把花抱在了自己懷裡。
想起什麼,自顧自又說道“今日我找林姨拿了車鑰匙,開的是你的車,我的車,那日留在君悅酒店了…”
曆君珩看著他懷裡玫瑰花,再次撥打了內線,這次是讓王文博送一個花瓶進來。
雖然知道王文博的疑惑,但他徑直掛了電話。
等到花瓶被送進來,溫言景著手動起來,像是在自家客廳一樣,半點不忸怩。
他剪花梗的時候很認真,每一朵都做了仔細地對比,有一副歲月靜好的感覺。
讓原本冷森沉悶的辦公室,驟然染上了一種溫馨靜謐的美好。
曆君珩莫名覺得,還不錯。
李嵐送飯進來的時候,盯著那花看了一眼,隨後誇張念叨
“溫先生眼光好,現在,老板的辦公室才像樣了些。不像以前,進來一次,凍得牙齒都在打顫。”
當然,他這些話,遭到的隻是曆君珩那淡淡的一眼。
隨後,他就溜了。
溫言景暗笑,明明他的老板很可愛,跑什麼。
君臨集團的食堂,自是不在話下,一般的地方比不了,所以溫言景吃得不算少。
所謂是"溫飽思淫欲",溫言景覺得自己很貼切的印證了這句話。
他都不想走了,想來個午休什麼的緩緩。
可手機裡已經被信息轟炸了好幾遍了。
“珩哥,”溫言景突然出聲,得到一個平靜的詢問眼神才繼續
“我明天要進劇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