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君珩回酒店的時候,當真帶著凝雪茶。
溫言景喜笑顏開,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他以前……他以前可舍不得買一顆糖,或者去奢侈地買一杯奶茶。
掙的錢,能讓爸媽吃上藥就該萬幸了。
其實,他小時候的家庭,也是其樂融融、溫馨和諧的。
有愛他的爸爸媽媽,還有可愛的妹妹,街坊鄰居都羨慕得很。
可就在他上初中的時候,父母一前一後患上係統性硬化症,原本美滿幸福的家庭,不複存在。
拖了幾年,父母還是一前一後去世,留下他和詩羽相依為命。
可厄運專挑苦命人、麻繩也專挑細處斷,溫詩羽在放學路上被一位孤寡老人騎摩托車撞成重傷。
那老人飲了酒,把車開到飛起。
溫詩羽閃躲不及,進了重症監護室。
那肇事者當場就死了,彆說賠償,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怎麼了?不好喝?”
曆君珩的聲音打斷了溫言景的回憶,他笑了笑,然後吸了很大一口茶。
含糊不清地說道“很好喝!珩哥買的,就更好喝了。”
曆君珩把他拉在身上坐下,湊過去吸了一口。
“嗯,確實很甜。可小景……”
曆君珩頓了頓,輕輕摸了摸溫言景的臉,才繼續“你剛剛明明不是很開心。”
溫言景吻了吻曆君珩,歪了歪頭說道“隻是在想,我也終於有人疼著了。珩哥,你真好……”
曆君珩把人抱緊,還拍了拍溫言景的背。
覺得不夠,還吻了吻他的眉眼“要是喜歡,我天天給你買。”
“彆,”溫言景拒絕“等我想喝的時候,再向你要。”
兩人也沒在房間裡待多久,喝完了茶就出發去陸亦州定好的會所。
這次,陸亦州倒是正經了些,雖然還是痞痞的,但他不輕佻了。
這人,就像個千麵狐狸。想要人看見哪一麵,他就展現哪一麵。
不做演員,可惜了。
見到兩人並排走進來,陸亦州齜牙,“你們收斂些,得考慮彆人的感受!”
然後,他又對著後麵的兩人不滿抱怨“王助,李助,你們倆不行啊,包庇老板,今晚,我要喝得你們哭爹喊娘。”
曆君珩可以無視他,王文博和李嵐不行,他們走過去架住陸亦州,差不多同時開口
“陸總,我們今晚陪您儘興!”
陸亦州不滿意,他想逮住曆君珩。
“曆總,你想躲著說不過去吧。你要是害怕,就讓你的大明星替你頂兩杯?”
“陸總,”溫言景探出頭,“彆激我男人,他不吃那一套。你要是實在想喝,找個長久的合作夥伴兒。”
陸亦州噎了噎,他就是因為沒人管,才敢放飛自我喝一杯。
他吧,也就嘴上說的厲害,其實,真不敢多喝。
要不是溫言景真不知道情況,他得以為這人是在嘲笑他。
笑話,他不可能認輸,就是喝飲料,他也得拚贏。
“我說溫大明星,你就是仗著人家曆總寵你,要不然,你敢叫囂嗎?”
“沒辦法,”這件事,溫言景向來得意“我男人厲害!有人撐腰的時候,就要儘情靠一靠。”
嘖,簡直就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溫言景簡直就是溫弱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眥睚必報的狼心,一點不肯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