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觀瀾亭,已經十一點多。
溫言景美其名曰為了節約時間,拉著曆君珩一起進了浴室。
他這人記性極好,也從不言而無信。
在喜鵲橋說得"擅長解鎖zs",他一定會真真切切落到實處。
浴缸裡放滿了熱水,溫言景洗澡的動作有點大,隻聽見嘩啦啦的聲響。
突然之間,他想起了今晚見到的瀾江。
一波一波的水紋,不斷衝刷著石頭砌成的岸邊。
它們不知疲憊,也不知勞累。
隻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流向大海。
溫言景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仿佛他也成為了瀾江水的一員。
經過無數次旋渦輾轉,無數次石頭的撞擊,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就像他暗戀曆君珩一樣,終於兩情相悅。
這份歡喜,無法言喻。
以至於他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靈魂出竅了,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
等他有所感應的時候,已經被曆君珩抱著放在了床上。
溫言景伸手覆蓋住了自己的眼睛,看來真是累了,洗個澡都差點睡著了。
翻了個身,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曆君珩的懷抱。
溫言景歎息一口,深深吸了吸那種熟悉的清冽中抹不掉的灼燙味道。
就是這種味道,會讓他想起每一次的瘋狂。
那種克製隱忍,在溫言景眼中,就是曆君珩在他耳邊用低醇的嗓音引導他迷亂。
有時候也會帶著暴力,那是曆君珩的手臂在死死用力,在他腰上烙下明顯的掌印。
更多的,則是支配,會讓溫言景無比渴望。
渴望曆君珩像掌控簽字筆一樣支配他,支配他發出從未有過的聲音。
不能想……
再想的話,剛剛的事情白做了。
溫言景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曆君珩的胸膛,根本沒有注意自己的氣息會讓人顫抖。
“珩哥…我的學習能力和實踐能力,是不是都挺強?你還滿意嗎?”
曆君珩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解鎖"。
無奈笑了笑,剛剛低吼過的嗓音還有點沙啞暗沉。
“小景,你明天不是要試鏡嗎?再耽擱下去,我不能保證,你明天起得來。”
不止明天起不來,真想以後都讓他起不來……
溫言景蜷縮了一下手指,不敢再撩撥。
他吻了吻曆君珩露在外麵的皮膚,然後四平八穩躺好,飛快地說了句“晚安”。
“晚安。”曆君珩虔誠地吻了吻他那光潔而飽滿的額頭,緊了緊自己的手臂,也跟著閉眼睡去。
—
夏導新劇試鏡的地方,在一棟名為聖廣傳媒的大樓裡。
溫言景按照約定的時間到達,被裡麵的工作人員帶領到一間休息室裡等著。
顯然,這地方是聖廣傳媒接待客人的地方,並不適合試鏡。
他們有意保密,不會讓試鏡的演員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接觸。
楊露在和上茶的小姐姐套近乎,打探消息。
溫言景倒是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