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額頭上的青筋根根鼓了起來,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陳女士,你要是敢這麼做,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淺淺是他的逆鱗,誰敢傷害她,沈浪不介意跟他拚命!
陳芳得意洋洋的說道“要我不這麼做也可以,我也不多要,給我五十萬就行。”
“你弟弟馬上要上大學了,方方麵麵都要用錢,你做哥哥的,給點錢怎麼了?”
“大家不都說你很孝順嗎,你的孝順呢,老娘養你四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沈浪以前給的已經夠多了,這次他不會再妥協。
他知道這家人有多貪婪,給了這次,必定還有下一次,永無止境。
“錢我不會給的,我的確給了許凱四十多萬,但那是用來買墓地的錢,不是白給他的。”
沈浪沉著臉,“你要是敢去掘墓,你可以試試看法律會不會製裁你,一旦你坐了牢,你兒子以後政審都通不過,想考個公務員事業單位都沒機會。”
說到這裡,他直接掛了電話,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句。
但很快電話又打了過來,沈浪索性直接將她拉黑了。
這一晚沈浪睡得很不踏實,不過第二天還是起的很早,做好早餐後,蘇妙涵正好從樓上下來。
她看了眼沈浪憔悴的樣子,本來還不錯的心情一下子低沉了下來。
真到了倒計時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是不可避免的惡化了。
“沈浪,以後不用每天起這麼早給我做早餐,公司裡也有早餐,你可以多睡會。”
沈浪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笑笑說“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蘇妙涵心裡有點泛酸,她知道公司裡的那些男生絕大部分都喜歡賴床,可沈浪卻三年如一日的早起,這麼些年,隻要她在家,沒有錯過她一頓早餐。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實際上堅持下來也殊為不易。
她想起了一句話人世間最難不是相愛,而是相守到老。
轟轟烈烈的愛情隻是一時的,細水長流的陪伴才是永恒。
可很多人隻有到了那個特定的時間,才能悟到這個道理。
她好像也是這樣。
在一顆心真正靜下來,眼裡有了這個男人的影子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這些年對方的陪伴有多難得,又有多珍貴。
吃完了早餐,沈浪開車送蘇妙涵去上班。
然而剛出小區,幾個人牽著手攔住了他的車子。
沈浪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麵前的陳芳一家三口,臉頓時黑了下來。
他不知道陳芳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住在明月小區的事,連李爺爺趙奶奶都不知道。
“妙涵,他們是來找我的,你先自己開車去公司,我下去處理一下。”
說著,沈浪開門下了車。
蘇妙涵並沒有聽他的話離開,而是跟著一起下了車。
“小兔崽子終於逮到你了!”
陶勇長得牛高馬大,一張臉黢黑,瞪起眼睛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裡鼓出來,格外凶悍。
小時候,就屬他打沈浪打得最狠,胳膊粗的棍子沒命的朝沈浪小小的身體上招呼。
看到沈浪下車後,陶勇瞪起眼睛,上來就要揪他的衣領子。
“陶先生請自重,保安就在附近,你想動手嗎?”
沈浪冷冷地看著他。
陶勇愣了一下,悻悻的收回手,他這人也隻敢窩裡橫,真讓他在外麵耀武揚威他沒這膽量。
可沈浪這種態度還是惹毛了他,一個從小被他隨意喝罵毆打的孤兒,好像無形中就成了他的私有物,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現在沈浪突然開始反抗,就像是掌控在手心裡的東西突然脫離了掌控,那種不平衡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指著鼻子就直接開罵。
“小兔崽子你叫我什麼?我是你爸!”
沈浪冷淡的說道“昨晚我就跟陳女士說清楚了,當年你們趕我出門,說好了從此以後一刀兩斷,也不許再叫你們爸媽,陶先生難道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