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車,你這個樣子開車,彆一會還沒到殯儀館,自己就先被人送殯儀館了。”
到了醫院地下車庫,蘇妙涵正準備鑽進車裡,胳膊被江墨濃拽了一把。
“不用你管。”
“好心當成驢肝肺!”
蘇妙涵冷冷地看著她,“江墨濃,沈浪的事與你無關,他是死是活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用跟著一起去。”
說著,她徑直鑽進了車裡。
“你讓我不去我就不去啊,我偏要去。”
兩輛車子先後來到了殯儀館。
剛到大廳,一個男性工作人員走了過來,“請問兩位要去哪個廳?”
“沈浪在哪個廳?”江墨濃連忙問道。
“沈浪?是逝者的名字,還是家屬的名字?”
“逝者。”
男工作人員有點納悶,這兩天館裡好像沒有送來過一個叫沈浪的逝者啊,這兩位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他正要說話,李進濤從裡麵走了出來,他本來打算出來抽根煙透透氣,沒想到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起的蘇妙涵和江墨濃。
一個清冷,一個嬌媚,都是一等一的好看。
沈浪這小子倒是好福氣,一個微不足道的孤兒,能讓這兩個身家百億的千金大小姐惦記著,恐怕全國也很難找出第二個了吧。
李進濤這樣想著,腳下卻也沒停頓,快步朝她們走了過來,“妙涵,墨濃,你們來了。”
看到他,蘇妙涵臉上瞬間褪去了所有血色。
來之前,她還祈禱著那個小護士搞錯了,直到看到李進濤出現在這裡,心中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
沈浪他,真的死了!
“大伯,他在哪裡,我,我想去看看他。”蘇妙涵聲音輕顫。
“妙涵,節哀啊。”
看著她慘白如紙的臉,李進濤輕歎了一聲,沒想到她對沈浪用情至此,連帶著對沈浪這個孤兒院的爺爺也關懷備至,得知他的死訊會難過成這樣。
“你們跟我來吧。”
進了三號廳,蘇妙涵茫然的抬頭,看到了大廳中被一圈花圈和花束圍在中央的棺木。
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太太,正哽咽著蹲在地上燒紙。
她一眼認出了這個老太太,正是希望兒童福利院的那個老院長。
蘇妙涵腳步突然定住,還剩下短短的十幾步路,她已不敢再向前,似乎,隻要不踏出這段距離,那個人就永遠還活著。
這短短的幾米,再走幾步伸手便可觸及,但卻像橫亙著一堵無法攀上的高牆,徹底隔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她遠遠凝視著棺木中被蓋上白布的身影,視線仿佛回到了他們領證的那一天。
“你再重複一下我們的約法三章。”
“沒有經過你允許的前提下,不允許帶外人回家;不準在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下喝酒;不允許我去你的臥室和書房;不準將合約結婚的事隨意宣揚;也不準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麵胡作非為;還有,三年後按期離婚,不準糾纏。蘇總,我記得沒錯吧?”
蘇妙涵點點頭,“不光要記下,還要遵守好,如果你犯下了任何一條,我們的合約馬上終止。”
“請蘇總放心,我絕對遵守約定。”沈浪很認真地說道。
“還有,我們不會舉辦婚禮,這塊手表算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你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