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都不知道怎麼甩掉那群人的。
停下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整座山黑蒙蒙的。
杜鳴筋疲力儘地躺在地上,“累死了,根本不合理啊那群人。”
“他們又不修煉,是怎麼做到追我們一下午的?”
“四師兄,比起這個我更想問。”躺在旁邊的時鏡幽幽地問:“為什麼我們宗門誰都能進來?”
一般的宗門,都會設個結界什麼的。
避免不相乾的人進入。
可他們的宗門,彆人在這根本就是來去自如。
“小師妹你問這乾嘛,我哪裡知道這種事。”杜鳴目光遊移。
時鏡剛露出懷疑的眼神。
忙著收拾屋子的秦北,這時抽空忽然回了句:“掌門打牌輸了,把結界石抵出去了。所以,時不時就會有這些人上門。”
“小師妹,你要早日習慣。”
沉默。
是今夜的逍遙宗。
一片死寂中。
時鏡了無生氣的聲音傳來,“宗門窮成這樣,真的還有救嗎?”
此時飛仙門中,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一襲白衣的寒霄真人靜坐上方,冷眸垂下詢問:“靈髓當真被時鏡拿去了?”
蕭珂站在堂下,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身旁的男弟子滿臉通紅道:“就是時鏡,我那日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將我打暈的。”
這名男弟子,便是那日被時鏡打暈的倒黴蛋。
寒霄真人目光輕輕移到蕭珂身上,“蕭珂,你身為大師兄,我又把這次帶隊的任務交給你。”
“你可知自己乾了什麼?”
蕭珂閉目,滿是掙紮,“弟子知錯。”
“靈髓必須拿回來。”寒霄真人看向一旁的長老,“蘇長老,過幾日你去一趟逍遙宗吧。”
蘇長老也就是那白眉長老,自秘境回來後,越想越覺得不對。
直到想起時鏡離開飛仙門後,是加入了個野雞宗門,而那日那兩個男修就是他師兄。
他才方知自己上當受騙。
眼下握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芥子袋,笑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寒霄真人放心,我定會取回靈髓。”
寒霄真人揮揮手,就讓他們出去了。
懸日殿外,蕭珂被身後快步趕來的時瑤叫住,“蕭師兄。”
蕭珂頓足,“師妹,你傷還沒好,師父讓你好好休息,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見眼前人一如既往的關切,時瑤也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我就是想知道,師父準備怎麼對時鏡。”時瑤咬著唇,神色略有躊躇。
蕭珂脫口而出,“時鏡已經不是飛仙門中人了。師父怎麼對待,都是應該的。”
說完他自己先愣了。
“我也不是想替時鏡求情,隻是她說的那些……”時瑤再次猶豫。
“師妹,你什麼也不用說了。”蕭珂立刻掃去心底的異樣。
“時鏡是什麼樣的人,我再了解不過。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時瑤又不是時鏡,她怎麼會做出偷拿彆人生母遺物的事來呢?
時瑤嘴角抿出笑容,眼底卻有暗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