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旻白受不了屋子裡的氣氛,想走,卻又想看師妹的反應。
他那對什麼事都不在意的師妹,會對那龜殼有反應嗎?
結果是時鏡先開的口:“三師兄,這法器我瞧著上麵的刻印好像有些殘缺。”
商旻白聞言也不知為何鬆了口氣,走過去看那殘缺。
時鏡把龜殼推到他麵前,指著上麵泛著隱隱金光的防禦法陣。
在重明宗時抄了那麼多陣法圖,也不是全無用處。
至少讓她對這類防禦法陣有所了解。
商旻白看了一眼,“的確是缺了塊。”
他頓了頓,“師妹你想怎麼做?”
時鏡興致盎然,“把它補全試試。”
商旻白看到她這樣,就想起第一次見自己這師妹時,她用符咒搞爆破。
但時鏡用那種溫軟的眼神看他,他難以說出拒絕的話。
最終還是昧著良心跟時鏡同流合汙。
杜鳴夜裡回到宗門。
想著這個時辰,師兄們跟小師妹應該都睡了,就不準備去打擾了,隻想回自己茅舍好好睡一覺。
路過時鏡門口時,他忽然聽到些不和諧的聲音。
“師兄,你彆這樣……會碎掉的。”
杜鳴腦袋上當即多了幾個問號。
是誰趁他不在非禮他師妹?
杜鳴帶著滿滿的怒氣,上去一腳把門踹開,“大膽賊人,快放開我師妹!”
屋子裡兩人跟他麵麵相覷。
杜鳴先傻了,“三師兄,你怎麼在這……難道非禮小師妹的人是你?”
時鏡還沒來得及解釋,看到快要完善的法陣,上麵的符文一陣躁動。
她心下預感不好。
商旻白動作更快,把她撈了出去。
下一秒躁動的符文直接炸了開來,整個茅舍砰一聲塌了。
杜鳴咳嗽著從裡麵險而又險地跑出來。
看到商旻白在問時鏡有沒事,他一整個崩潰,“最該有事的不是我嗎?”
商旻白毫無反應。
時鏡也沒表情地盯著他,“四師兄,你覺得你要是不突然進來。”
“這符文會突然爆炸嗎?”
杜鳴:“……”
在時鏡麵無表情地凝視下,他敗下陣來,“說吧要多少靈石。”
時鏡也爽快,“十塊上品靈石。”
對於茅舍梅開二度地又塌了這件事,時鏡隻能去找大師兄讓他幫自己重新蓋。
為此她又劈了一堆的黑鐵木。
茅舍蓋好時,正好外出的顧九寒回來了。
這次回來他渾身壓抑不住的煩躁。
話都不願多說,就丟給他們一封信,“四大仙門去信來,讓我們派人去中州曆練。”
時鏡有些驚訝,“這種事以前,不是都輪不上我們的嗎?”
顧九寒煩躁得要死,“那群狗屁仙門說我們拿了宗門大比第一,就得去。”
時鏡還是第一次見顧九寒煩成這樣,想來他是真的不想摻和這種麻煩事。
顧九寒也不多說,揮了揮手道:“反正就是這麼個事,剩下的你跟你師兄們商量去吧。”
“這次曆練隨便出幾人,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去。”
時鏡懂了。
那就是拒絕不了了。
掙紮不掉,索性就坐下來商量計劃。
時鏡把信攤開,環視周圍,“大師兄還有二師姐,你們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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