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凡間也有那麼多窮凶極惡的散修!”
她言辭激憤,“若不是師兄拚死護我,隻怕我不免要遭罪,可人雖完好,這飛舟卻是毀得不像樣了……”
作惡的散修的確是有。
不過無一例外,都被時鏡收拾掉了。
她演得入戲,聲音淒涼得像是六月飛雪,淒楚無比。
也就是那些被修理過的散修不在,若是在,定要大呼一句冤枉!
他們是窮凶極惡。
可哪裡比得上他倆!簡直是隻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時鏡一番演技下來,把那少年人唬得一愣一愣。
他才出世,見過多少世麵?
自然也看不出,麵前這人畜無害的少女是在蒙騙自己。
她將一路走來的經曆,全部捏造一遍,說給那少年人聽。
聽得後者滿眼震驚,“你們……竟如此艱難。”
本就出身於一個小宗門,那也就算了。
師兄不靠譜,師姐天天離宗出走,剩個師父,還天天打牌喝酒,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又遭賊人打劫,身上唯一的飛行法舟都被毀了。
何等慘絕人寰!
少年人滿臉唏噓。
如果是他,肯定都不活了!
“那這樣吧,你們跟著我一起,載你二人一程就是了。”
時鏡:“道友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三言兩語,少年人就被打動,要帶他們一同上自己的飛行法舟。
自然也不是那麼順利的,上去時,也遭到了護道人的質疑跟反對。
“殿下,您不能帶兩個陌生人上船,須知人心隔肚皮。”
護道人目光犀利地看著他們兩人。
少年的護道人修為不弱,在金丹後期,眼力也格外好。
可惜,修為比時鏡根商旻白低,看不破他們兩人的偽裝,也不能確定,他們究竟修為多高。
因此他更警惕了。
放兩個修為都不知道的人上船,跟殿下待著,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更何況,蓬萊仙洲周圍,這段時間也並不如往日安寧,光是這片洱海,一會兒就夠他們的人頭疼的了。
總不能還要他們的人,分心去防備另外兩人吧?
時鏡對這護道人的目光,視若無睹。
不過倒是從他們的反應中,確認了,著少年人出身的確不凡。
殿下這個詞。
一聽就相當有逼格。
可惜護道人再負責,也拗不過執拗的殿下。
“文叔,太誇大其詞了!能有什麼事?”
少年人不以為意說:“就是兩個小宗門的弟子,飛舟壞了,想來搭個順風船罷了,大不了,上去後好好看著就是了。”
“可是……”
“好了,文叔。”
被叫做文叔的人,說不過少年,隻能妥協。
時鏡跟商旻白,就這樣,在少年人的堅持下,成功登上了他那艘華麗的飛舟。
“哇,上品靈石的引力凹槽!”
地上有一塊凹陷下去的地方,裡麵鑲嵌著上品靈石,顯然飛舟便是靠這個來發動。
而周圍,還有不少這樣的圓形凹槽。
時鏡整個人蹲在上麵,愛不釋手地摸了一遍又一遍。
“那是當然!”少年人聞言十分自豪,“這可是我父……父親給我的!”
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父王,他掉下冷汗來,還好及時住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