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小院漸漸去的少了,容卿更多時候是在皇宮陪漣漪。
宮中的傳聞仍然在。
但是有了前車之鑒,那麼多因為私下議論被處死的宮人,宮人都不敢再肆意妄為了。
隻是好景並不長,漣漪私練邪術一事還是被發現了,蘭皇下令將她押入水牢中。
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夕之間成了階下囚,押送的獄卒狠狠出了口惡氣。
“走快點,現在還在這擺公主的架子,如今你隻是一介囚犯而已。”獄卒推了一把漣漪。
漣漪踉蹌向前兩步站定,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狼狽的神色,依舊淡定自若。
獄卒啐了一聲:“不詳的禍胎,差點整個蘭國都被你害慘了,偷練邪術還嫁禍汐月公主,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漣漪眼底劃過一抹冷色。
獄卒毫無所覺,還在繼續拉扯著她身上的鎖鏈,“彆磨磨蹭蹭了,快走。”
漣漪身上的鎖鏈的玄冰鏈,專門用來鎖身有修為之人的,隻要被這條鎖鏈鎖住,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用不出來。
因此獄卒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漣漪不能拿他怎麼樣。
看著一夕之間從公主淪落為囚犯,獄卒心裡莫名的暢快。
忽然他走著走好澤,發現後麵不動了,拽也不動一下,不由得勃然大怒。
當他扭過頭去,卻被劍抵住了咽喉。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能無聲無息地闖入監牢裡來?”獄卒瞥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側的清冷身影,的聲音都在顫抖。
在這個人出現以前,他甚至連一絲察覺都沒有。
要知道這監牢可是有專門的禁製,會將獄卒外的人修為全部壓製在築基,而每個獄卒都是最少築基圓滿,有些甚至是金丹。
所以他們要對付來劫獄的人,是十分容易的。
也正因如此,蘭國的監牢才被說成是最難離開的牢房。
然而眼前這個人,竟然能躲開他們這麼多人地耳目,不費吹灰之力地進來。
獄卒渾身發冷,定睛一看才知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留著這個人是個禍患,不能讓彆人知道你來了這裡。”漣漪輕巧地說出殘忍的話。
“還是殺了吧。”
獄卒瞪大眼,“不……彆殺我!求求你們,漣漪公主剛才是我不該冒犯……求您饒了我!”
漣漪美豔的麵龐毫無動容之色,這些年她早已褪去了少女的天真羞澀,鳳眸淩然,舉手投足都是上位的威嚴。
對於一個小小獄卒的懇求,自然不會有所心軟。
但容卿卻放過了這個人,隻是將其打暈。
獄卒的身體軟綿綿倒下,漣漪美眸輕抬,語調透出一絲輕歎:“容卿你心軟了。”
“你答應過我不濫殺,何況我施了法,短時間內他不會醒來,也不會被人找到。”
容卿淡淡說道。
獄卒有修為護體,自然不會被藏起來幾日就死,如此這般既不殺害無辜,也不妨礙他們的計劃,容卿認為十分可行。
然而他認為可行,不意味著漣漪也這麼認為。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淡淡的聲音,伴隨著利器的破空聲,獄卒應聲而倒。
容卿一怔望去,那獄卒已經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