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到底還要不要給我算個命?”
方才那位被杜鳴忽悠的,感興趣的公子開口詢問。
公子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滿。
杜鳴這才回過神來。
他把自己的招牌棍扔在一旁,變心法式的,拿出來兩個小板凳。
他掀起了自己的青白衣袍坐下。
整個人的身形偉岸,氣質清洌,倒是多了些許顏如玉的清新脫俗,少了幾分世間的喧囂與紛擾。
杜鳴的眉眼不似丹鳳眼那般狹長,上揚的眼尾,眼型也偏向圓潤。
給人一股溫潤澄澈之感。
“公子貴姓?”
他開口詢問,順帶自然而然的將公子的手攤開。
公子冷著一張臉,眉心微蹙,嘴角還多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趙。”
敖越和時鏡歇了方才的心思。
罷了,所幸他們飛仙門的事情並不關他們逍遙宗。
隻要他們不會危及逍遙宗的利益,不會危害整個修真界,抑或是凡塵,他們不會出手乾預。
被魔障泯滅感染,他們日後定然也會不得好死。
何必去沾染一身因果?
敖越坐在石頭上轉了一個方向,目光多了幾分打量看著杜鳴和趙公子。
時鏡撐著下巴。
“你這位四師兄真的會給人算命看八字?”
敖越眼中凝結著些許的難以置信。
這算命本來就是窺探天道陰陽。
是以,有些算命先生大抵上最後沒甚好結果。
初次見杜鳴第一眼的時候,敖越就不認為他有什麼用,像是繡花枕頭一般。
怎麼可能幫人窺探天道,頓悟生機呢?
時鏡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站在一邊。
“算命全靠蒙,大方向往裡套,等對方對號入座罷了。看個樂子就好。”
聽到這裡,敖越還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剛才所說算對了收三塊靈石,算錯了給他們十塊靈石,杜鳴難道不知道自己倒貼的概率很大嗎?”
敖越有點兒想不通他的腦回路。
這大概就是杜鳴窮的老生常談的第一個原因了。
把顧九寒打牌的輸錢性質已經沿用到了他擺攤算命上。
“算不準,但是他樂此不疲。”
敖越發現人族真的是一個越來越神奇的生物。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傻會讓他得到三塊靈石。”
說到這裡,時鏡可就有話語權了。
她滿臉淡然的看著。
似乎越過他們的身影看到了另外一幅畫麵。
那個少女背著一個空蕩蕩的包袱。
思索著要去哪裡落腳才好。
“我當初就是被四師兄算命忽悠上山的。”
既然都敢擺攤算命,自然是有些真本事在的。
隻不過一個半吊子水平,悟不透太多的天機罷了。
敖越聽到這句話後,當即啞然。
他確實沒想到,他們逍遙宗的人從認識到現在,也都是有點兒緣分在身上的。
腦子都不太好用。
思及至此,敖越把自己的石頭往旁邊挪了挪。
他不欲和時鏡距離太近。
之前他在海底暢遊的時候,聽那些蝦兵蟹將曾說過,笨是會傳染的。
杜鳴並沒有聽到他們在背後蛐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