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忍不住吐槽。
大胡子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躲開了時鏡的視線。
雖然心虛,但是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一下。
“我們的功法特殊,也是擔心他們在打上頭之後會控製不住自己,損壞凡塵人家的東西。”
按照他們打架的風格,做任務賺的錢還不夠賠償的。
越想越有底氣,大胡子挺了挺胸膛。
“我煉胥門所有弟子都是這樣的!”
還挺驕傲。
敖越鄙夷的看了眼大胡子。
“小爺看你們就是缺心眼,凡塵間的狀況瞬息萬變,要在外曆練的弟子本身就強不到哪裡去,要是功力減半,麵對敵人都沒辦法輕易掙脫。”
“更彆說讓他們去殺妖獸了,不給妖獸加餐都是他們身手敏捷,而且都火山了,周圍能有什麼東西,你還能用火去燒岩漿不成?”
大胡子略有幾分茫然。
他們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曆練弟子的火確實怎麼燒都燒不壞火山裡的岩漿。
“但是,這麼多年了,我們都是這樣曆練的。”
熬越眼神更鄙視了。
“不懂變通,古板,你們火修再一次符合了小爺的刻板印象,一根筋,稍微拐個彎就得完蛋。”
大胡子被熬越幾句話氣的額上青筋暴起。
不行,彆衝動!
不能再加重彆人對火修的刻板印象了。
他要冷靜!
時鏡捕捉到了大胡子緊緊攥著的拳頭。
再不攔一下的話,恐怕下一秒大胡子的拳頭就要和熬越來個親密接觸了。
時鏡向前走了幾步,擋在了熬越和大胡子之間。
“先彆討論煉胥門的教育方針到底有沒有錯了,當務之急是看看能不能從這些弟子的身上查到點什麼。”
時鏡的一句話就把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些弟子的身上。
他們躺在擔架上,黑洞洞的五官宛如深淵。
時鏡朝著擔架走去。
大胡子下意識想要阻攔,又反應過來時鏡他們並不是凶手。
洛婉清見狀,跟在了時鏡的身後。
離得越近,人皮上帶著的氣味更加明顯。
時鏡閉息。
屬實有點讓人生理不適了。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是這麼近距離的還是頭一次。
人皮已經乾枯,但仍舊能從上麵殘留的幾處痕跡中看出來他們在死之前遭受了多麼慘無人道的蹂躪。
洛婉清歎息。
“看著大小形狀,都是些年紀還不大的少年人吧。”
能夠進入煉胥門,踏入仙途已經很不容易了。
本該是鮮衣怒馬,瀟灑肆意最美好的年紀,卻遭此不測。
永遠停留在了那痛苦的一刻。
不得不讓洛婉清為這些弟子感到惋惜。
大胡子點頭。
“我們火修火氣旺,尤其是這些本就處於情緒不穩定的少年郎,我們宗門也是無奈之舉,不願傷及無辜,這才封了他們的一部分實力。”
時鏡無語。
這時候了還不忘給他們宗門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