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之後,眾人繼續啟航。
因為都是修煉者所以速度非常的快,不過第二天正午已經快接近皇城了。
楓葉洲的皇城在一棵許多城樹構建出來的樹冠之上。
城樹之皇,天下之皇。
時鏡眯著眼睛抬頭望去。
“要四處走走嗎?還是直接去?”彭偉問道。
“走走吧。”時鏡說。
她想了解一下這座城。
彭偉說:“這座城叫靈城,靈君的靈,所以在靈君上台的時候,很多人一開始還說什麼是天命,嗬嗬,如今想來,如果這種事是天命,那麼大概就是天要滅靈城,天要滅楓葉洲吧。”
時鏡笑著說:“先有城後有人,那豈不是這座城裡隻要叫靈的人,都可以是天命所歸?”
彭偉先是一愣,隨後麵色凝重地說:“您這話當真非常有意思。”
“打個比方,天出異象,說叫劉秀的人都該死,那麼我殺了七個叫劉秀的,請問哪個才是該死的劉秀?是否所有的劉秀都該死?是否這個叫劉秀的人,就一定是我命裡的劫數,那倘若劉秀改名叫張秀又如何呢?”
時鏡笑著搖了搖頭:“天命原本就是一個偽名詞,隻是很多時候大家沒有注意罷了。”
“照你這麼說,這本來就是一場騙局。”
“輿論和人心總是最好抓,也最抓不住的,所以想用點手段抓住就顯得很正常了。”
彭偉嚴肅地點了點頭。
兩人談話間,來到了城外的一個湖泊旁。
一個女孩子被幾個修煉者團團圍住,那些修煉者也都是小孩,他們手裡抓著武器,但是那個女孩手上沒有武器,可憐巴巴地倒在地上。
時鏡皺眉,抬手一把冰劍,將所有人驅逐。
“喂,你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來破壞我們的好事?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一個男孩子怒視時鏡。
時鏡攔下彭偉,自己獨自來到女孩的身邊:“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那男孩子咬了咬牙齒:“死老太婆,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不到嗎?”
他說著就要衝上來。
時鏡麵色一冷,抬手冰劍就直接插進了他的手臂裡。
他原本高舉著武器的手瞬間垂了下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時鏡,隨後一聲慘叫:“啊啊啊啊啊!!!我的手,你敢傷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去告訴我舅舅!!!”
時鏡直接融化了冰劍,放任那些孩子們離開。
彭偉麵色鐵青地走來:“時鏡姑娘,那小男孩是靈君的侄子。”
時鏡“嗯”了一聲,並不在意,她輕輕扶起那女孩:“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可以嗎?”
女孩子眼睛紅紅地點頭,直接撲進了她懷裡。
這女孩是個孤兒。
她的父母死於一場權力鬥爭。
因為不滿意靈君的政策,女孩的父母上訴了許多次,最後靈君把他們發配到邊境,他們死在和天花洲的戰鬥之中。
而那場戰鬥本來可以避免的,就是靈君下令要截殺天花洲的運糧車才會如此。
時鏡冷下臉:“那你呢,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罪奴。”小女孩委屈地說。
“跟我走吧,好嗎?”
“好。”
小女孩想也不想地回答。
時鏡摸了摸她的頭發。
小女孩突然說:“可是,我就快要死了,三天之後,他們會以叛洲罪殺了我的。”
“為什麼?”
“因為我爸媽的事情,他們也不想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