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組長!”
“你來的正好,我有話和你說。”
“我的事比較重要!你先聽我說!”柯遼急聲打斷,正要拿出紅色殺馬特的手機。
“我反倒覺得我的更加重要。”不等柯遼說完,王晗將準備好的資料遞了過去,“光明一中的案件據調查已經不屬於普通案件了,恐怕要交由你們來負責了。”
柯遼焦急的神色一頓,被王晗手中的文件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見柯遼已經翻閱起文件袋中的東西,王晗默默在一旁補充道“事發後,我們調查了第一位受害者最近發生的所有情況,其中也注意到他和第二受害者發生過的衝突,但考慮到這件事屬於青春期的小摩擦,我們便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上麵。”
“直到第二受害者墜樓身亡,我們才重新將目光投向這上麵。”
王晗停頓了幾秒,伸手從文件袋裡抽出一張照片,意有所指道“覺醒者應該比我們普通人更加了解這是什麼吧。”
那是一張陳舊的老照片,取景是一片空曠的土地,照片大半部分已經被水浸濕的部分皺皺巴巴,上麵的顏色已經斑駁的看不清了,可就是這樣一張照片,柯遼觀察過後的臉色更加凝重起來。
他拿出紅色殺馬特的手機,點出圖片後與老照片對比著。
“他熟練了……”
老照片上的模糊的圖案和手機上的線條高度相似,仔細看甚至會發現手機上勾勒的線條相比老照片上的圖案,繪製者明顯更加的遊刃有餘。
“這是幾年前的一起已經結案的連環殺人案,我從卷宗中找到了這張照片。”
“看起來你也找到些線索,那麼你應該也猜到了。”
“幾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死的是三個人,上個月不良鬥毆案失蹤的也是三個人,兩次死亡的人之前都有相似的經曆,如果他們是一個人作案的話,那麼這次……”
“這次一定會有第三個人的死亡……”
“不,應該是已經死了。”柯遼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我之前去找過鄭飛的姑姑,發現她從幾天前就沒有回過家,就連工作的地方都沒有去過。”
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兩人對接下來的話都心知肚明,之前兩起案件死亡時間間隔最長也就兩天,鄭飛的姑姑失蹤的天數遠遠高於兩天。
恐怕,她已經凶多吉少了……
“既然你提議要我負責,那麼現在開始,我需要你和你組員的全力援助!”
“當然,我和我的專案小組接下來會全力援助你。”王晗承諾道。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王晗心中懊悔的想“如果之前不拒絕柯遼的請求,這起案子的隱情會不會發現的更快些呢?”
但事到如今,懊悔無濟於事,他們隻能帶著這份愧疚,在接下來加倍努力!
……
“我幫你,怎麼樣?”淩笙將指著黑袍人的槍口向旁邊傾斜,說話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你在開玩笑嗎?”黑袍人冷笑一聲,對淩笙是極度的不信任,槍口指著要害的危機感隨著槍口的移動減輕,他心下微動,潛伏在地上的黑霧再次悄無聲息的靠近淩笙。
“那你就當這是玩笑吧。”淩笙輕巧的後退幾步,靠在了天台角落的牆壁上,手中握著的槍斜指著地,槍口有意無意的對準著蔓延過來的黑霧。
這行為是個警告,警告黑袍人不要再耍小動作。
“你應該不介意多一個觀眾吧。”
短暫的沉默過後,黑袍人轉身向圖案走去。
“你最好隻是想當觀眾。”
他已經停了太久,久到地上繪製圖案的液體開始乾澀,這一發現讓他微微焦急起來。
這時,月亮終於從層層疊疊的雲層中探出了頭,她散發的柔和月光將天台上的黑暗驅除了一些,地上的痕跡一點點顯示出來全貌,那是——由血勾勒出的儀式。
隨著黑袍人的動作,新鮮的血液覆蓋上已經乾澀的血液中,暗紅色逐漸被鮮紅色覆蓋,儀式被一點點的完善,淩笙距離儀式繪製的地方有一段距離,但他還是在此刻感受到了那一點點加深的寒意,心臟在胸膛中劇烈跳動,跳動的頻率和激烈程度讓淩笙升起了一種錯覺,他的心似乎想要掙脫血肉的束縛,去往儀式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