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臨時通行證明遞給淩笙，臉上帶著惴惴不安的神情，他認真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的嘴有點……”
“沒事，我不在意。”淩笙接過證明，沒什麼表情的朝司機點點頭，進了一號研究院的大門。
在進門的瞬間，通行證明表麵閃過微光，淩笙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身上劃過，隨後消失不見。
這是研究所的安全儀式，沒有通行證明的人，在進門瞬間就會被儀式攻擊，確認為襲擊者。
“你好，淩總研究員在這邊等您。”穿著研究院製服的女人走了過來，製服的胸口處是研究院的標誌。
用線條勾勒的圖形中，隱隱約約能看出一隻山羊頭，在山羊頭下，標著“1”的字樣。
通行證明還能顯示出申請人的姓名，這功能還真是讓人厭惡。
淩笙眼中沒有情緒，他跟著製服女人來到了研究室的大門前。
大門一側的顯示器中亮起紅燈，女人表情有些尷尬。
“不好意思，淩總研究員現在還在忙，你看？”
“我在門口等，你去忙吧。”淩笙將女人打發走，看著那代表忙碌的紅燈，他嘴角緩緩扯起笑容。
peng！
門從外被狠狠踹了一腳，撞擊聲響徹整個過道。
淩笙收回腳，聽到遠處傳來的騷動聲和腳步聲，他眼睛眯了眯，再次踹了上去。
特製的金屬門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一下，兩下，聲音在回蕩，仿佛門不開動靜就不會停下。
門終於打開了，淩玉澤戴著口罩，斑白的頭發向上翻起，露出的金色眼睛狹長帶著陰鬱。
“終於舍得出來了？”
被趕來的巡邏人員團團圍住的淩笙挑眉笑道，一臉的挑釁。
兩人對視片刻，淩玉澤揮手讓戒備著的人員退下。
“他是我叫來的。”
“還不快進來！”
淩笙走進研究室，關上的門隔絕了門外一切視線。
“勸你彆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淩玉澤笑了“我的時間確實很寶貴，但你的時間就不好說了。”
“殘缺的命運係能力，你還要花時間在這上麵嗎？”
“這都拜誰所賜？”淩笙走近幾步，金色的眼睛與他對視，寸步不讓。
那雙狹長的金色眼睛深處，依然翻湧著讓淩笙熟悉到作嘔的欲望。
他注意到了研究室中放置著的，和海利亞學院有異曲同工之處的檢測儀器。
叫他來的目的，這還真是毫不意外。
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機會，即便拒絕，淩玉澤也有一千種辦法逼迫自己完成檢測。
索性，他冷笑一聲，主動走了過去將儀器帶好。
“檢測完後，希望我們不用再見麵了。”
淩玉澤走上前開啟機器“當然，畢竟我沒有那麼閒。”
機器運作聲響起，淩笙抬頭看向冷冰冰的天花板，沒有說話。
檢測結果和海利亞出具的結果一般無二，本來還抱著一絲期待的淩玉澤在看到結果之後，瞬間失去了興趣。
“結束了，你走吧。”淩玉澤重新回到操作台，操作台上瓶瓶罐罐擺放著的不知名液體相互碰撞出現不同的反應。
“既然你已經出了光明城，那以後你的生活費我就不再打過去了。”
淩笙拔下戴好的檢測器，聽到這話眼睛都沒抬“我建議你直接斷除我們之間的關係。”
門被暴力的關上。
操作台前的淩玉澤無動於衷。
在離開研究室後，淩笙又遇到了一個不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