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趁著機會相看一番。”
衛青淩並未停住腳步,聽見赴宴二字後還悄悄加快了一些,最後小跑出了大廳。
回到房間,他脫力地倒在床上,單手撐在腦後思襯一番。
老太太想一出是一出,這個宴會一看就是個鴻門宴,他是萬萬不能去的。
想到這裡,他眸色微深,目光一轉看向半敞著的窗戶。
那……還不如離家出走?
想到這裡,他唇角微勾,利落地起身,輕手輕腳地從窗戶外翻出去。
兩位兄長極其嫂嫂都不常在府中,府裡也沒有多少丫鬟小廝,所有仆人都是跟了老太太數年,如今這個特殊時期,老太太自然下了命令要仆人看著,不準他出府。
不過偷溜出去,他還是很在行的。
成功出府後,衛青淩隻覺得全身輕鬆,他拍了拍手上不經意碰到的灰塵,加快了腳步朝著熱鬨的街道過去。
今日花朝節,不論是郊外花場還是街道上都十分熱鬨,衛青淩闊步走在人群之中,時不時向兩邊的攤位張望幾眼。
祖母不在耳邊絮絮叨叨地催著他成婚,心情都要輕鬆了許多。
與此同時,國公府內。
花朝節不僅賞花還賞紅,一大清早暖春就興奮地剪好綢帶,準備在花盆裡填著些裝飾。
院子裡的花不少都已綻開,裹著些搖搖欲墜地露水打著顫,丫鬟們一早就忙著在花樹上係上紅綢,微風輕過,紅綢撫著花瓣輕輕飄動起來。
花香攜裹之下,一陣姹紫嫣紅的明亮場景。
季安寧穿著昨日季國蘅讓仆人送來的衣裳,推開門走出來,望著這喜慶場景,也不知不覺地勾唇笑了一聲。
暖春捧著紅綢過來,看見她的衣裳,彎著眼睛讚歎:“大小姐,衣上繡花本有幾分俗氣,但這衣裳穿在您的身上,反而更清新脫俗一些。”
聞言,季安寧忍不住笑:“淨是油嘴滑舌。”
京城內,不少富貴人家都會提前在布店定製上好的衣裳,布料皆用花色,特彆是女子的衣裳,會讓裁縫在衣麵繡上大朵大朵的花,或花團錦簇,或含苞待放,隻憑喜好而定。
本來每年這事都歸白氏所管,但季國蘅已經察覺她太過偏心,怕她在這事情上做出什麼不公平,季國蘅索性就自己差人去定做,還特意詢問了季安寧的意見。
季安寧倒是對這些事情不太上心,衣物於她而言不過是蔽身,最後全憑父親定奪。
似乎見她平日常穿淺色,這次送過來的衣裳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煙藍色的廣袖深衣,外麵籠著一層淺淡的靛青色紗衣,衣麵上用金色繡線描摹出花團錦簇的輪廓。
季安寧身影嫋嫋,麵目如畫,衣裳配著她的容顏竟有了幾出塵之氣。
“對了大小姐,老爺和夫人今日一早便去花神廟祈福,若是您也想去的話,奴婢就差人問問老爺他們行程如何。”
聞言,季安寧搖搖頭:“想來父親他們也不會去太久,我們還是隨意去外麵街道上逛逛就行了。”
暖春應聲,連忙去準備出門要用的東西,季安寧正準備轉身回屋子裡等著,就聽見一陣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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