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狗王的背影,我心裡不禁咯噔一下,似乎內心被什麼觸碰到了。
不出意外,這次我和他都完成了任務。
而飛機他們,每人做完300個下蹲後,再加上昨天腿上留下的酸痛,幾人甚至連開始都沒有,就放棄了。
十幾歲的孩子,這已經是我們的極限。
狗王麵如死灰,嘴唇發烏,腿上用兩袋大冰袋敷著。
坤哥丟下兩份盒飯,一句話也沒說就又離開了。
“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飛機一拳打在沙發上,懊惱地說道“十公斤!還要跑三公裡!你們看看,狗王這腿幾乎都快要廢掉了!下蹲換重量,這他麼就是一個坑!”
“凡事都得有個過程。”
我把兩份盒飯倒在一個盆裡,安撫著大家“你們仨多吃一點,明天才有力氣。我和狗王已經過關了,隨便應付兩口就行。大家是兄弟,有苦一起扛唄!”
眾人互相看了看,圍坐在盆的四周,慢慢開始吃飯。
這天晚上,沒有嬉笑,甚至連對話都寥寥無幾。
劇烈的疲憊感席卷著我們,很快,大夥又都沉沉睡去。
天剛蒙蒙亮,吱呀呀的開門聲便吵醒了我。
我們五個都下意識地起身,看向進屋的坤哥。
他居然拿了五份早餐。
坤哥來到我們身邊,先是看了一眼雙腿不停打顫的狗王,隨後輕聲說道“我不是心狠,也明白這種訓練有多變態。
但是,如果自己不狠下心來,將來那些日漸強大的敵人,你們又如何麵對呢?
狗王你今天必須得休息,要不然那雙腿真的會廢掉。
饅頭,你跟我出來一下。剩下的三個,你們今天看著辦吧!”
我朝狗王點了點頭,示意他好好休息後,便跟著坤哥走了出去。
“是這樣的。”
坤哥點燃一支煙,皺起眉頭問我“你和阿才的事,我又去找表哥老黃仔細分析了下過程。現在想確認下,你是真的不知道疼痛感?”
我點點頭,承認了坤哥的疑問。
“那行!”坤哥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踩滅,對我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會幫我做件事。”
“好。”我麵無表情地回答道,跟著坤哥上了他的摩托。
來到一處老街,坤哥把摩托停好,便讓我下車。
“這叫做同興街,是穀城最老的街道。”
一邊走,坤哥一邊介紹道“你彆看這裡破舊不堪,但穀城一半的賭場都在這條街。當然,大蛋糕自然有人看守著。同興街的老大叫薛大熊,人稱熊爺。一會,你要見的人就是他!”
熊爺?是那個給我包子的熊爺嗎?
如果一會坤哥讓我對付他該怎麼辦?
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坤哥便帶著我進入了一間茶館,我抬頭看了看,茶館並沒有招牌。
即便是清晨,這裡早已是人聲鼎沸,賭徒們圍著幾張賭台,各種喊叫聲此起彼伏。
坤哥看都沒多看一眼,直接上了二樓。
我跟了上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幫赤裸著上身的大漢,個個布滿紋身,刀疤。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