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進門覺得特彆憋屈，“爹咱們一定得找這個趙四討個公道。”
裡正也有此意，“去召集小勇他們到這醫館來。”他知道楊小勇回村裡帶了一群少年來到縣城，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一定要讓這個趙四此生都記得向家鎮楊家村的人不能惹！”
“對了，水淺，你咋跟博文他們分開了？”不是讓他們一組在縣城的城東賣酒嗎？
“裡正爺，小子想著把大家分散來賣，這樣酒可以賣的快點。”楊水淺嘴裡的口水流了出來，裡正拿出手帕，給他擦乾淨。
“那你知道博文他們在哪？”楊進門問他。
“小子讓他們在城東王府門前等著一起去永興縣。”
“標哥兒，咱們走，”裡正立刻站起來，“進門留下來好好照顧水淺。”
“裡正叔公，他們就在那裡。”楊標見到村裡的二十多個少年，指給旁邊的裡正看。
“大爺爺咋來了？”楊博文詫異道。“是不是小勇回村帶人，弄得動靜太大了？”
“不知道啊，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彆問我。”
“切，沒問你，問你旁邊的冬生，可彆自作多情了。”
“你想打架是不是？”
“怕你啊，來啊！”
“快彆吵了，大爺爺過來了。”
一群小夥子迎上去，“快跟我走，水淺出事了！”裡正說完就讓楊標調頭，有幾個人趁他調頭的時候就爬上了騾車。
“你們快跟上。”裡正臉色不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啊，水淺，誰把你打成這樣？”楊博文憤怒的感覺自己像是著火了似的，渾身火辣辣的，他跟水淺雖然平時不對付，但從未想過要把他打傷成這樣。
“是那個趙四，上次在碼頭打砸了標哥兒，這次又打水淺。”楊進門攥緊著拳頭，“咱們一定要好好教他做人。”
“對，必須教教他做人。”少年人們熱血澎湃著。
“你們小點聲，吵到彆的病人了。”大夫過來訓斥，“這裡不能待這麼多人，趕緊都出去。”
有不服氣的，舉起拳頭就朝大夫打去，“家平，不要動手，大家都出去吧。”一直沒有說話的裡正開口了，他就是讓這群少年看看自己的同伴被打，會是什麼反應。結果是他很滿意，都是好孩子。
出了醫館，裡正對大夥說，“今天咱們就不回村了，找個大通鋪擠擠，明天開始在縣城裡找這個趙四。”
“可咱們都沒有見過那個趙四啊，就算迎麵遇到了，也不知道啊。”楊冬生發愁。
“標哥兒認得，你說咋辦？”裡正將人群中的楊標拎了出來。
“哎，裡正叔公，…”楊標衣服後領被裡正拎著，腳都沒沾到地，勒得脖子難受，“咳…咳…”裡正心裡一陣抱歉，自己太著急了。
等楊標緩過來一些，“裡正叔公，小子可以把趙四的相貌畫出來。”
“哦，這樣最好，”裡正眼睛亮了，“標哥兒快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