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鎮雄還真信了他這鬼話,被他哄的眉開眼笑的,一旁的陳香凝可沒那麼好糊弄。
“我這女兒讓我們慣壞了,從小驕縱,我們是做不了她的主了,燕大人若是有話,一會跟鳶兒說吧,若是她原諒你,我們也沒有異議!”陳香凝聲音淡漠地說道。
但願,這回她女兒彆讓她失望了。
“燕昭,昨晚沒裸奔夠,今天還敢上我們國公府找抽是不是?”
燕昭一抬眸看到棠鳶的裝束,瞬間眼底閃過一絲不滿,穿的這是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頭上連個釵子都沒有,出門見客,居然不施粉黛,不著羅裙,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要不是這張臉天生麗質,絕美傾城,他還真是忍受不了這種粗野的女人。
“鳶兒!”燕昭忍下心中的不滿,歡喜地迎了上去。
“鏘”的一聲,寶劍出鞘,抵在燕昭的咽喉上。
燕昭渾身一僵,“鳶兒,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棠鳶雙眸無溫,胸膛裡翻湧的是滔天的恨意,她真恨不得一劍刺下去。
可惜,她現在還不能。
若是無緣無故地殺了朝廷命官,彆說她了,就連她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
她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還要與家人享受天倫之樂,為了一個禽獸毀了她好不容易重得的幸福,不值得。
燕昭早就在腹中擬好了一肚子謊言,但是看著棠鳶那雙銳利又冰寒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眸子,忽然什麼都說不下去了。
那劍就頂在他咽喉上,稍有偏差,他就完蛋了。
他不就是睡了個妓,她至於這般恨的想要他的命嗎?
“女兒,女兒!使不得啊!”眼看著一滴血滴落在燕昭的衣領,棠鎮雄連忙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不喜歡,退了就是,犯得著動刀動劍的!”
他跟燕平侯好歹是同僚,做不成親家也不至於成仇人吧。
陳香凝微微眯了眯眸,唇角噙著一抹笑意,剛才的擔憂一掃而空。
她悠哉地端起一旁的茶杯,她也想聽聽,燕昭還有什麼不要臉的說辭。
不對,什麼裸奔?
“昨晚什麼東西,你再說一遍?”瞬間反應過來的陳香凝冷聲問道。
“昨晚我去春香樓捉奸,親眼看到燕二公子與妓子顛鸞倒鳳,女兒一氣之下,毀了那女人的臉,讓哥哥們暴揍了他一頓,燕二公子膽小怕事,就一絲不掛地跑了!”
棠鳶毫不客氣地說道。
陳香凝嘴角一抽,眼神冷厲,大婚在即,卻出去狎妓?燕平侯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什麼?”燕國公唰地瞪大了眼睛,搶過棠鳶的劍便要刺向燕昭,“你個臭小子,竟敢對我撒謊!”
“爹!”棠鳶嚇了一跳,就他爹這暴脾氣,不弄死燕昭才怪了,棠鳶生怕會鬨出人命,連忙攔住他爹。
剛進門的燕泉剛好看到棠鳶擋在燕昭的前麵,心裡徒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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