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們彆擔心我了,你妹妹是任由人欺負的主,去玩吧!”棠鳶笑著推著棠羨,“我跟表姐去碧蓮湖邊溜達去,你們彆跟著我了!”
“真的不用我們陪?”棠羨不放心地問道。
“不用啊,那邊都是小姐們,你們是要去相親嗎?”棠鳶笑著說道。
棠羨瞬間頓住了腳步,他也到了該相看的年紀,他雖然是紈絝,不學無術,但是長得好看,家世優越,每天他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他看到那些扭扭捏捏的世家小姐就頭疼,頓時不想跟著她妹了。
……
棠鳶和陳芷安走到碧蓮湖那邊時,湖邊圍了一群人,坐在涼亭中間,說說笑笑的。
陳芷安一眼就看到張牙舞爪的燕靈兒和拿腔作調的孟月婉,她微微蹙眉,拉著棠鳶便要往回走,“算了,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去彆的地方!”
“呦!”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嬌笑聲,“靈兒,你看誰來了!”
燕靈兒倏然轉身,頭上的鎏金點翠梅花簪上長的有些誇張的流蘇,晃蕩著垂在她的鬢間,一身鵝黃色及胸蠶絲襦裙,白錦緞繡纏枝花寬袖羅文短衣,配著脖頸上的聖尊翡翠珍珠項鏈和耳朵上的銀杏耳環,看起來倒是珠光寶氣,明豔動人。
可惜她身上的東西有一半都是棠鳶給她買的,沒了這些東西的襯托,燕靈兒樣貌普通,可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棠鳶冷笑一聲,拉著要離開的陳芷安向她走去。
燕靈兒傲慢地抬眸,眼神嘲諷地看了棠鳶一眼,往日棠鳶見了她,可是上趕著討好她,她一句話便能讓她鞍前馬後,忙活的不停,所以在棠鳶麵前,她早就習慣了頤指氣使,態度傲慢。
坐在涼亭裡的姑娘,大多數都是燕靈兒的朋友,尤其是孟婉月,她從小就喜歡燕昭,棠鳶跟燕昭訂婚後,她每次看到棠鳶都恨得牙根癢癢。
如今棠鳶和燕昭退婚了,最開心的便是她,今天參加遊園會,她特意去京都最有名的錦繡房,花了大價錢買了件鑲紅色蜀錦海棠雲紋對襟長裙,盛裝打扮,為的就是在遊園會中豔壓棠鳶一頭,好引起燕昭的注意。
她從小便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就不信比不過棠鳶這個草包。
“某人可真是臉皮厚,名聲都壞透了,還敢來參加遊園會!”
“說什麼退婚,不過是欲擒故縱而已,就她這樣的草包,能攀上燕二公子這樣的俊傑,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依我看她就是知道燕二公子來參加遊園會,特意追過來,想重修舊好的!”
“可不是,我可是聽說,他與燕二公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聽說還是她主動獻身的,這若是燕二公子不要她了,她一個失去清白的人,誰敢娶她!”
竊竊私語之聲,傳到陳芷安的耳中,氣的她臉紅脖子粗,剛要上前與他們理論,棠鳶忽然拉了她一把,擋在了她前麵。
“都瞎了嘛,沒看到本郡主駕到,你們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見禮都不會!”
棠鳶沒有刻意的打扮,隻穿了件窄袖雨絲錦立領蜀紗長裙,腰間是一指寬的鎏金並蒂銀花腰封,右側垂著一串長長的彩色流蘇,白玉簪子束發,不施粉黛,卻豔若桃李,英氣逼人,調子一冷,氣勢瞬間有點壓迫。
一些膽小的小姐,連忙起身,福禮,“見過郡主!”
畢竟是國公府的小郡主,太後跟前的紅人,家裡人可交代過,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位小郡主。
燕靈兒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棠鳶,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不就是想過來巴結本姑娘,隻要你現在跪在地上,學三聲狗叫,本姑娘就勉為其難,在我兄長麵前,替你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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