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傾哪裡受得了她這個,笑著說道,“給給給,我妹妹要我的命都給!”
棠鳶唇角的笑意,忽然一僵,眼底翻出淚花。
前世,可不就是她這個沒良心的妹妹,害的他哥哥們丟了性命。
棠傾看著她眼底忽然湧上的眼淚,愣了下,“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二哥!”棠鳶忽然抱住了她,“鳶兒不要哥哥的命,鳶兒要哥哥們永遠好好的活著!”
棠傾能感受到懷中的小人難受的渾身直顫抖,以為她還在為與燕昭退婚而痛苦,心疼地拍了拍她。
“好好好,哥哥們都好好的活著,好好的保護妹妹!以後,誰都彆想再欺負我們的鳶兒!”
燕昭真是該死,居然敢讓她妹妹這麼傷心。
棠傾換下官服,棠鳶得到了心愛的匕首,兄妹邊聊邊向大廳走去,一進門,棠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前幾天剛說再也不登他們國公府大門的棠老太太,厚顏無恥的端坐上位,喝著茶,二叔一家舔著臉,有說有笑地坐在一旁。
看到棠傾走了進來,趙氏的臉色瞬間浮上一抹妒忌,他夫君都年過四十了,才混個禮部侍郎,這小子倒好,才剛過二十,就跟她夫君爬到一樣的高度,要說這裡沒有他父親的功勞,誰信啊。
坐在他身邊的棠博遠看到棠傾走了進來,瞬間起身,迎了過去,諂媚地笑道:“二哥,聽說你升工部侍郎了,恭喜啊!”
棠傾對他點了點頭,“多謝堂弟!”
然後拉著棠鳶向棠老夫人走去,行了一禮,“祖母!”
然後又看向棠鎮虎和趙氏,“二叔,二叔母!”
棠鳶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行禮,雙眸卻一直死死盯著前世背叛了她父親的棠鎮虎。
棠鎮虎與他父親長得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雙眸狹小,兩撇小胡子,下巴尖尖,身子消瘦,整個一副奸臣相。
棠老夫人在看到棠傾的瞬間,眼底露出一抹喜悅,“我孫兒好能耐!祖母今個聽說了這個消息,甚是歡喜!”
“多謝祖母!”棠傾笑著說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傾兒年少有為,將來必成大器!”棠鎮虎笑著捋著胡須,倒是看不出一絲不悅來。
棠鳶雙眸微眯,棠鎮虎這人太善於偽裝,前世,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慈愛的長者,對他們兄弟幾個全都關懷有加,是二房中,唯一知道感恩的人,直到,他舉報她父親貪汙軍餉時,她才意識到,原來棠鎮虎才是最狠的白眼狼。
“可不是嘛!”趙氏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這年歲大傾兒一倍,居然讓後輩追上了,要不說還得有個好爹嘛,否則怎麼能升得了這麼快的官位!”
此話一出,屋內瞬間氣氛尷尬,棠鎮雄與陳香凝目光不悅地看向她。
“休要胡言!”棠鎮虎假惺惺的冷聲嗬斥,“傾兒升官跟大哥什麼關係,那是傾兒自己想出了《整改水力》的辦法,是傾兒自己有本事!”
趙氏被罵,縮了縮脖子,訕訕一笑,“傾兒確實有本事,不像我那沒出息的兒子,跟傾兒一樣的年紀,卻隻混個七品翰林院編修!這回傾兒有出息了,可得提拔下你這不爭氣的堂弟!”
棠傾不冷不熱地看向她,禮貌周全,語氣卻有些疏離,“二叔母說笑了,堂弟才學不在我之下,隻要他努力,早晚會謀得更好的差事。”
趙氏一聽這話不就是在說不想幫她兒子嘛,瞬間不高興了,“呦,這話說的,才剛升了職位,就要眼高於頂了,莫不是怕我們家高攀你不成!”
棠鳶雙眸一凜,瞬間瞪向她,“二叔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