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不敢抬眸看向坐在高位的慕容淵。
“這次,你真是太冒險了!”慕容淵聲音冷沉地說道。
“回殿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時候做事必須要膽子大些!”燕昭硬著頭皮說道,“棠傾確實有大才,可是不能為我所用,終究是禍害!臣也是沒有辦法。”
慕容淵沉默了片刻,說道:“棠國公迂腐不化,棠傾恃才傲物,都是不好拉攏的,他們唯一的弱點就是棠鳶,可是我看你如今是將這丫頭給得罪狠了,孤怕是指望不上你了!”
燕昭心中一驚,連忙說道,“求殿下再給臣一次機會,臣一定想辦法將她弄到手!以供殿下享樂。”
“那好,若是你在想不到其他辦法,孤就不用你了!”慕容淵說道。
“是,臣一定竭儘全力!”
棠鳶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逼他動點臟手段。
棠傾在家養了半個月的傷,便躺不住了,吵著要上朝,好在他傷的是胳膊,腿沒事,不耽誤行走,棠國公無奈隻能由著他,不過經過這次遇刺事件,棠國公對這個柔弱的兒子那是額外的關注,每天放衙,都去親自接回,就連有人請客吃飯,老頭子都厚著臉皮跟著,生怕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個念書好的,在有個三長兩短。
棠鳶有半個月沒見到燕泉了,這小子似乎在躲她,為什麼呢?
不會是因為那夜,那個吻吧。
自從吻了他,這小子咋還變得更加害羞了呢,真是沒出息。
她猜對了,燕泉不敢見棠鳶,確實因為那個吻,那天棠傾受傷的晚上,他其實是想解釋下的,他那晚不是故意要闖入她閨房的,但是他沒想侵犯她,而且也確實不是他先下的手,明明是那丫頭主動。
但是那晚人仰馬翻的,沒給燕泉解釋的機會,之後燕泉在想解釋,就不敢了,他怕棠鳶說他是登徒子,於是索性,就先躲著吧。
……
“跑啊,你再跑一個試試!”
窄巷裡傳來淒慘的哀嚎聲,燕泉一腳將男人踹在地上,薅起他的頭發將人拎起,“輸了不想給錢是吧?你也不打聽下,湯圓賭坊是誰罩著!”
“燕世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貴手!”
男人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求饒,看著麵前臉色陰鷙的男子,嚇的臉色青白。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燕泉不由分說,手起刀落,挑斷了那人的手筋,鮮血噌的一下,染紅了他整個衣袖。
“啊……”男人淒慘的尖叫聲,聽著都滲人。
“閉嘴,叫的真難聽!”
燕泉剛想再廢了他另一手,袖子忽然被冷梟拉了拉。
“你拉老子作甚!”
燕泉倏然回眸,視線卻突然定格在路口那抹嬌俏的身影上,手下一顫,匕首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他唰地起身,胡亂地將染血的手,往褲子上擦了兩把,直勾勾地盯著棠鳶那雙含笑的眸子,心虛地眨了眨眼睛,腳步有些虛浮地走了過去。
“哈哈,你咋?你路過?”
燕泉用力地舔了舔下唇,腦門都驚出汗了,見棠鳶一個勁地看著他身後,連忙擋住了她視線,“剛才有個歹徒搶劫,我救了他!”
棠鳶嘴角抽了抽:“……”
嘖!他還敢說他是見義勇為,當她是瞎子嗎?
“彆看了!”燕泉伸出手,想要推她向外走,卻發現自己的手很臟,連忙又收了回去,背到後麵去。
棠鳶輕笑一聲,向外走去,燕泉連忙給冷梟使了個眼色,冷梟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往陰暗處拖行。
燕泉心裡忐忑地跟在棠鳶的身後,瞧著她單薄的身影,鬨心極了,怎麼這麼倒黴呢,乾點壞事,還被這個丫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