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眼皮子一跳,蹙了蹙眉,下意識看向燕泉,燕泉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
荷官嘴角抽了抽,他家主子為了討好女人,還真是舍得銀子。
沒辦法,荷官再次開了棠鳶壓的點數,這場幾乎滿堂喝彩,大多數人都得到了錢,莊家可賠慘了!
一開始,那個提醒棠鳶的賭客還懷疑棠鳶與跟莊家串通一氣,坑大家的錢,如今看莊家賠的這麼慘,瞬間懵了。
棠鳶開開心心地收錢,又玩了兩把,卻突然不玩了。
“不玩了,你們玩吧!”棠鳶笑著將銀子塞進口袋裡,拉著燕泉向外走去。
大家一看棠鳶不玩了,瞬間有些失望,“姑娘再玩一會唄!”
“不了,你們繼續!”
棠鳶摟著燕泉的胳膊出了人群。
“怎麼不玩了呢,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呀!”燕泉不解地問道。
“還玩啊!”棠鳶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再玩,咱們家賭場豈不是要賠慘了!”
一開始,棠鳶還真以為自己賭神附體了,直到所有人都跟她下注時,荷官那一臉吃屎的表情,還有每次開盅時必須偷看一眼燕泉的小動作,她若是在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她可真是白活了。
燕泉這戀愛腦啊,為了討她開心,可真敢下血本。
燕泉訕訕一笑,假裝聽不懂她的話,“你說什麼?”
“還想騙我啊!”棠鳶笑著戳了戳他額頭,“湯圓賭館,湯圓,棠鳶?你說你起名字,也不能起點有創意的!”
燕泉:“我……”
他緊張地抿了抿唇,支支吾吾。
“看我手頭緊,想給我錢,又怕我會拒絕,所以就想出這個餿主意,既讓我玩的開心了,還收錢收的心安理得是不是?”
棠鳶感動地看著他,忽然歎了口氣,雙手摟著他精瘦的腰,“燕泉,你能再傻一點嗎?”
突如起來親密的動作讓燕泉心裡一顫,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我哪裡傻了!”
除了棠鳶,誰敢說他燕泉傻。
“你不傻,你喜歡我!”
喜歡就喜歡了,還喜歡到連命都不要的程度。
“手若是沒地方放,可以放我腰上!”俞思綿熱心地提醒。
燕泉:“……”
燕泉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緩緩地將手按在了她的後腰上,剛將人往懷裡帶,卻一眼看到不遠處有個人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燕泉微微蹙眉,俞思綿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人一臉的不可思議,嘴巴張的都快要有雞蛋大了,長相倒是挺清秀,就是臉側有個很深的刀疤,看著挺嚇人的。
棠鳶挑眉,這人她認識,皇城司的指揮使之一,號稱鐵手無情的俞寒,燕泉的得力乾將。
棠鳶鬆開了手,“你朋友找你?你快去吧!”
燕泉是皇城司副使,所有人都以為燕泉這樣不學無術的紈絝,能進入皇城司混日子,全都是因為他有個好外公,好舅舅,好表哥。
畢竟燕泉一出生就得天獨厚,父親是燕平侯,母親是大將軍之女,外公和舅舅是將軍,姑姑是貴妃,表哥是皇城司指揮使。
燕泉的表哥徐承誌大燕泉六歲,從小就寵著自己的表弟,厚著臉皮給燕泉謀的這個差事,慣著他到處打架鬥毆,無論闖多大的簍子都有這個表哥兜著。
隻有俞思綿知道,燕泉才是皇城司的靈魂人物,是徐承誌的秘密軍師,徐承誌之所以能坐到皇城司使的位置,全都是燕泉將他推上去的,徐承誌立下的所有功勞裡,大半都是燕泉幫他得到的。
至於燕泉為何在少年時,將自己偽裝成紈絝,她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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