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笑著說道:“抱歉,我們不知道花樂仙子的住處,聯係不到她,花樂仙子來去自由,我們也沒法乾涉。她隻答應了我們主子,每個月來三天,具體是哪天來,要看花樂仙子的心情。”
這話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說辭,棠蜜如今是棠家二小姐,自然不可能天天待在青樓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裡。
但是仙樂樓失去了花樂仙子這個王牌,也會流失很多顧客。所以在找到新的花魁代替她之前,棠蜜還是得吊著那些男人的胃口。
當然,棠蜜現在十分缺錢,她非常羨慕棠鳶那樣揮金如土,出手闊綽的生活。保留“花樂仙子”這個名號也是為了繼續撈金。
宋向洲聽完這話後,有些無語:“……”
這話的意思是,想見花樂仙子,全靠緣分啊!
嘿,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架子這麼大的妓女,吊男人胃口這一招,真是讓她給玩絕了。
昨晚還和他你儂我儂,今早就拔吊無情,連個告彆都沒有。
宋向洲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又無可奈何。更何況,他昨晚的銷魂滋味還沒從心頭褪去,越想越心癢,甚至有點流連忘返,想到昨晚的銷魂,他心裡也就沒了火氣。
臨走時,宋向洲還戀戀不舍地帶走了染著花樂仙子血跡的帕子,四處顯擺花樂仙子的妙處,大肆吹噓昨夜的風流。勾得那些未曾享樂的男人們心裡都長了草,一個個打算晚上再去仙樂樓碰碰運氣。
有了宋向洲的神助攻,棠蜜在京城名聲鵲起,迅速成為了所有男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仙樂樓也一躍成為京都第一青樓。
每天大把的銀錢流入仙樂樓,趙氏和棠博遠樂得合不攏嘴。
不過,棠蜜可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得利,棠博遠那個腦子,想糊弄他太容易了。她讓小林子做了假賬,收入的一半全都流入了棠蜜的腰包,如今,棠蜜可以說是徹底擺脫了貧困。
在太後壽宴即將來臨之際,棠蜜去了悅鳶銀樓,大手一揮,買下了一隻紫水晶的牡丹流蘇金步搖,還買了點翠垂珠紫玉耳墜、紫檀水晶玉鐲、金牡丹花鈿,足足花了三千多兩銀子。
她還命人在錦繡坊花了兩千多兩,定製了一件紫色雲錦百蝶戲花的華麗服飾,搭配天蠶披帛,一套行頭將她的初夜錢花得乾乾淨淨,甚至還倒搭了幾百兩。
不過,棠蜜覺得這點花銷不算什麼,她的眼界已經放寬了。
一個初夜就能賣五千兩,如今仙樂樓這麼火爆,每天都有大把銀子流入她的口袋,區區幾千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麼呢?等她迷倒了太子,天下都是她的。
至於燕昭,棠蜜心中有數,他為了上位一向不擇手段,若太子看上她,燕昭隻會乖乖把她讓出來。
壽宴當天,京城裡所有的馬車都排隊進宮。趙氏聽說棠羨一大早又跑了,便厚著臉皮將棠蜜塞進了棠鳶的馬車,打算讓棠蜜在宴會上坐到棠鳶身邊。
今天的棠鳶倒是好說話,不但沒有拒絕,反而在車上熱情地和棠蜜聊了起來。
“蜜兒,不是你說紫色顯黑嗎?怎麼今天自己也穿了紫色呢?”棠鳶笑容古怪地問道。
棠蜜聽後有些心虛,笑了笑說道:“是我娘給我選的,我也不好拒絕。”
“挺好看的!”棠鳶眼底閃過一抹諷刺的光,“這種華麗又張揚的顏色,不是普通人能駕馭的。蜜兒卻穿出了母儀天下的感覺呢!”
棠鳶的這番話瞬間讓棠蜜心花怒放,樂得嘴都歪了。
她挺直了腰杆,仿佛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堂姐真是過獎了!”
馬車緩緩前行,進宮的人太多,需要排隊,二人坐在馬車上耐心等待。
與此同時,燕貴妃也早早起來洗漱打扮,她剛剛換好華服,外麵便有宮女通報:“燕世子來了!”
“泉兒今天怎麼這麼早?”燕貴妃有些詫異,平時燕泉最討厭這種宴會,總是拖拖拉拉的,恨不得最後一個到,今天居然這麼早就來了,還特意過來看她,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燕貴妃吩咐宮女將燕泉請進來。
燕泉一進門,便跪在了她跟前:“姑母,泉兒有事求您!”
燕貴妃哭笑不得,放下茶杯,瞪了他一眼:“你這混小子,好不容易進宮,見麵就跪!說吧,這次又闖什麼禍了?”
燕貴妃與燕泉的母親關係親密,感情甚好,後來燕泉的母親出家,燕貴妃為此哭了一夜。她心疼燕泉命苦,經常把他帶入宮中照顧,對燕泉,燕貴妃一向視如己出。
“沒有,這次真沒有!泉兒這次來是報喜的!”燕泉撒嬌地拉著她的衣袖,“我是有天大的好事要告訴您!”
“什麼好事?你快起來吧!”燕貴妃心裡有些奇怪,不習慣他一上來就這麼正式,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燕泉笑嘻嘻地起身,坐到她身邊,羞澀地開口:“泉兒想娶妻。”
“什麼?!”燕貴妃差點沒掉下茶杯,驚訝地看著他。平日裡這小子一向不近女色,怎麼突然要娶妻了?
她好奇地問道,“是誰家姑娘這麼倒黴,被你看上了?”
燕泉哭笑不得:“姑母,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娶不到媳婦似的!”
燕貴妃嗔道:“你要是看上普通人家的姑娘,還能讓我幫你出麵。”
她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地問道:“不會是有夫之婦吧?”
燕泉連忙說道:“姑母,您想哪兒去了?我怎麼可能看上有夫之婦!”
“那就好!”燕貴妃鬆了口氣,笑著說道,“那到底是哪家的千金?”
燕泉笑了笑,端起茶遞給她:“姑母,您先喝口茶,我再說。”
燕貴妃接過茶,剛喝了一口,便聽到燕泉說:“是棠國公家的小郡主。”
“噗——”燕貴妃一口茶噴了出來,連連咳嗽。
“姑母,您沒事吧?”燕泉趕緊上前關切地問。
燕貴妃擺了擺手,推開宮女遞來的帕子,一把抓住燕泉的手腕,聲音都走調了:“臭小子,你再說一遍,你要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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