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看了一眼門外,漆黑一片的天地,倒抽一口涼氣。
“嘻嘻索索”的笑聲再次傳來,這次,似乎是從各個方向傳來的。
那是一株深紫色的蔓藤,蔓藤的葉片和蔓藤有些相似,但葉片卻是深紫色,呈深紫色,呈360°全方位進攻。
慕容雪揮舞著長刀,在地麵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線,轉眼間,地麵上就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深紫色藤蔓。
須臾。
深紫色的蔓藤迅速凋零,最終化為虛無,再無蹤跡。
當慕容雪斬斷最後一條蔓藤時,四周又安靜下來,隻剩下她粗重的喘息聲,以及激烈的心跳。
她咬了咬唇角,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那深紫色的藤蔓就像是在阻攔她一樣。
抱歉。
她就是愛跟人抬杠。
一次,兩次,就在她要跨出三次的瞬間。
一道道深紫色的藤條,從地底鑽了出來,像是一條長蛇,朝著慕容雪的雙腿纏繞而去。
慕容雪舉起長刀,想要劈下去,卻被一隻手抓住腳踝,整個人被一種巨大的力量拉扯著,整個人被拖入了黑暗之中。
她捂著腦袋暈了過去,在劇烈的搖晃中,眼前一黑。
冰冷的水流,從慕容雪臉頰流淌而下,沿著一條紫黑色的蔓藤,緩緩流淌下來。
慕容雪搖了搖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一張帶著古怪笑意的臉。
她顯然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深呼吸一聲,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封印,隻有頭顱還在。
“你,你這頭隱藏在陰影中的木係二階喪屍?
不對,不對,你不是僵屍,而是人類,對不對?”
不可能是僵屍,因為僵屍是沒有笑容的,而且他的眼睛也很奇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你很強。”
慕容雪倒吸一口涼氣,她想起了門外八個一階的喪屍,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該不會是你們的人吧?”
不會吧?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控製一隻一階的喪屍。
等等。
二階的木屬性喪屍也有一頭。
男子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你倒是挺聰明的,但我最恨的就是有腦子的人,尤其是女性。”
“……”慕容雪。
她怎麼可能說自己蠢?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被抓到。
還是說,她被拋棄的時候,本來就是個女人,沒辦法。
男子陰冷的眼神盯著慕容雪,聲音沙啞地說“給我當飯吃,那是你的福氣。”
慕容雪一邊跟那個男人說話,一邊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自己剛才站立的位置,心中滿是震撼。
臥槽。
這是怎麼回事?
從這裡的濕氣來看,這裡應該是在地底。
整個樓層的牆麵,布滿了深紫色的蔓藤,其中有幾個類人生物,被深紫蔓藤纏繞,像是蠶繭一樣,隻有頭部露在外麵。
一眼望不到邊際。
唯一還能站穩的,大概就是她了。
男子察覺到慕容雪的眼神,激動的張開雙臂,“看到了吧,這些都是我的小乖乖,你也要吃。”
神經病!
這是慕容雪從那個男子的談話中得出的結論,似乎在末世中,一些心理素質不高的人,已經被魔化了。
那男子像是很長時間沒有與人交談,哪怕沒有得到慕容雪的回應,他那張怪模怪樣的微笑始終沒有褪去。
“好吧,既然你這麼聰明,又是個女孩子,那我就和你們聊聊我的研究結果吧,親愛的,親愛的。”
慕容雪一臉黑線,難道自己對他嘴裡說的那些話,一點也不好奇?
跟這種神經病說話,果然不是一條心。
男子繼續道“你看,有一人多高的,是我的孩子之一,變異的紫藤。
你要是碰到了,立刻就會暈過去。”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看著慕容雪,眼神裡帶著深意。
一字一句的緩緩開口“剛才的感受,你已經體會到了,我就不多說了。
至於其他的東西,我就不多說了,等你死前,我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統治世界。”
慕容雪掃視了一圈,除了深紫色的蔓藤,什麼都沒有。
“嗬嗬!
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說,你是一個很笨的人。
你覺得我親愛的孩子就在這裡嗎?”
慕容雪暗自白了他一眼,自己好端端的,乾嘛要跟一個神經病一般見識?
然而,下一刻。
這個男人讓她對這個世界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比一個神經病。
一個在眾人麵前脫光了衣服的色狼。
慕容雪看著他脫掉白色的外套,收回了視線。
“我最恨的就是那個懦弱的女子,她隻能用來喂養我的紫藤,而不是用來喂養我的小乖乖。”
慕容雪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殺氣,她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喉嚨,隨時都會被這個男人給捏碎。
她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再次將目光轉向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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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短的時間?她也是無可奈何。
一個大老爺們突然當著一個姑娘的麵寬衣解帶,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她可不是什麼神經病。
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裡麵。
但事實容不得她多想,也沒有人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幽怨。
看到慕容雪的目光,那人的臉色一喜,身上的殺氣也隨之消散。
“還好,你是我的第二個見到我的小乖乖,你很嫉妒吧?我也很貪心。”
慕容雪幾乎要吐血了,這也不能怪她,如果是彆人,恐怕也不會像她這麼好的耐心。
他赤裸著上半身,一條西裝長褲,一雙黑皮鞋。
從表麵上來看,一切都很正常,但如果把那個未知的東西排除在外的話。
沒錯,就是含羞草。
但含羞草卻突破了這個物種的羞澀,它的葉片上布滿了尖刺,還伸出了一根根不知名的觸須。
含羞草是不會開花的,也不會結出果實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親愛的,真是個好孩子,他已經飽餐一頓了,你給他喂食吧。”他說起“大寶貝”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寵溺之色,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臥槽。
慕容雪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激他,還是應該讓他滾蛋。
“是啊!跟你說話很舒服,我可以給你一個舒服的死法。”男子慢悠悠地披上了白色的大衣,說出了慕容雪無法接受的一句話。
“走吧,親愛的!給我吊起來,控製一下血量。”男子一揮手,纏繞在慕容雪暗紫色的藤條猛地收緊,像是要刺破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