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將台下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感覺自己的想象力,是可以戰勝一切的。
“哎呀!你覺得那頭喪屍會不會停下腳步,去解決這個問題?”
“我也是,否則怎麼會在這裡?我在想事情的過程中,最愛的就是靜。”
“你說錯了,一隻死掉的豬,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智慧?
既然擺脫不了籠子,那就拚儘全力,想要自殺,以求解脫。”
“彆想那麼多了,僵屍生物,可不是除了睡覺就是吃飯。
依我看,這頭僵屍應該是想帶著那個女人離開,免得她繼續害人。”
“真是氣死我了,她是什麼來頭?我好不容易才賺到的錢,就這麼被她給毀了。”
“擂台上突然更換選手,與我們之前押注的不同,所以我們有權利收回賭注。”
“是啊,你說得對,打完了再好好解釋。”
說著說著,就歪了。
擂台上的變化,讓全場鴉雀無聲。
那隻被關在籠子裡,被人無視的變異喇叭花,終於有了動靜。
數不清的牽牛花藤條,從籠子裡鑽了出去,將那頭體型超過籠子一倍的屍化野豬,一圈圈地捆住。
遠處。
原本屍化野豬所在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紫色的花朵。
當越來越多的花朵綻放時,一股令人迷醉的香氣彌漫開來。
“好香啊,好舒服啊。”
看台上,很多女子,都是一臉陶醉,深吸一口氣,四周的景物,漸漸發生了變化。
他們又可以重新過上以前那種自由自在的日子,再也不需要為食物和衣物而賣身,再也不需要去躲避那些麵目猙獰的喪屍,再也不需要每日擔驚受怕。
許多意誌薄弱的男子,紛紛起身,一副沉醉的模樣。
他們的精神力,都遠超常人。
這股香氣,先是影響到了普通人,然後是一階異能者。
那些還算理智的二階異能者,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他們意識到自己被攻擊了,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慕容雪的目光在觀眾席上一圈一圈的看著,像是一隻猿猴,在人群中翩翩起舞,甚至還有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自己的身體給脫光了,她趕緊移開了目光,生怕自己的眼睛出問題。
剛才被那隻變異喇叭花纏住的那一刻,林三酒就已經用濕毛巾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原本兩米多高的喇叭花山丘,現在隻剩下原來的一小半。
慕容雪很清楚,那隻變異喇叭花正在以自己的身體為食,不出十分鐘,它就能將所有的食物都吸收完畢。
雷哥看著擂台台上,那個修長的背影,充滿了深意。
從她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這就意味著,她隻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那麼他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蔣紋風的女友,還真是迷人!
“大人,蔣紋風大人要見您。”管家在雷哥耳邊低聲彙報道。
“有請。”
當花香味彌漫開來的時候,雷哥已經讓人關閉了所有的窗戶和窗戶。
蔣紋風用手巾掩著口鼻,慢慢地進入了房間,確認房間裡沒有任何異味之後,他將手中的浴巾放回原處。
“你來了。”
“沒辦法。”
蔣紋風並不喜歡拍馬屁,這還是他來到這裡之後,和雷哥私下裡聊了幾句。
雷哥轉過身來,看著蔣紋風的表情“這不關我的事情。”
蔣紋風調出了之前的視頻,發現慕容雪被抓走的,就是那隻黑蜘蛛。
雷哥心中一喜,低聲道“看來你找到的那個女孩,並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卻做到了一些異能者無法做到的事。”
“她原本的據點被毀了,我是一個人去的。”
“自己一個人?”雷哥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蔣紋風對擂台的規則很了解,在擂台上,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我殺你。
接下來,就看天意了。
那隻變異喇叭花已經徹底消化掉了那頭屍化豬,原本隻有手掌大小的花朵,此時已經開始萎縮,散發的香氣也逐漸消失。
三十分鐘後。
慕容雪收起蒙在鼻子上的毛巾,轉身離開了這株植物的籠罩範圍。
她不知道戰鬥有沒有結束,那頭屍妖已經被殺死,隻剩下兩顆牙齒。
過了數分鐘,競技場的入口依舊沒有開啟的跡象。
慕容雪撇了撇嘴,這是要她徒手對付那隻變異大喇叭花?
她隻好回頭,看著那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重型龜。
這籠子到底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從外麵是看不到內部的。
她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那兩顆一米多高的牙齒,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不過是一朵晨晨花而已。
雖然發生了變化,但本質上,還是一朵晨晨。
當香氣散去,沉浸在幻境中的眾人,紛紛蘇醒。
擁抱著的兩個人,彼此厭惡的將彼此推開。
那些被扒光了上衣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還有一條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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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女的瘋了,竟然跑到了變異喇叭花的身邊。”
一聲淒厲的男聲,驚醒了所有人。
“她大概是怕那隻變異喇叭花不夠吃,所以才會過來給我們送食物的。”
“真是可憐,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竟然要給那變異喇叭花當肥料。”
兩顆又長又尖的牙齒,從籠子裡探了出來。
慕容雪無視了看台上那些無聊的人。
她要取下自己的牙齒,就得往籠子裡走,而那隻巨大的喪屍豬,就是給變異喇叭花吃的。
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雷哥看著蔣紋風,皺了皺眉“這可是她自找的,怪不得我。”
慕容雪避開喪屍的時候,蔣紋風已經到了二樓。
他不信慕容雪會自尋死路,也搞不懂,那個一見麵就一直跟在自己後麵的女子,究竟要乾嘛?
雷哥見蔣紋風沒有說話,生怕他心中有怨念,便轉過身來,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場決鬥的規則。
喪屍豬是被殺了,但在那株變異牽牛花還沒有被消滅之前,我是不會把她釋放出去的。
再說了,等我回去的時候,她就在擂台上了。”
“我明白了,雷哥,你到底有何顧慮?”
蔣紋風對雷哥的性格還是很熟悉的,他從來都不會幫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解決問題。
“媽的,有啥好怕的?不要跟我說你心裡沒數,這一回,那黑姐居然還想坑我,我可不會讓她好過。
現在整個地底世界都在說,你和那個女人是一對。”
“雷哥,你都說這是“傳”出來的,怎麼可能是真實的?”蔣紋風問道。
雷哥一臉憐憫的望著蔣紋風“你是不是因為被一個瘋子追著,所以才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