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鏡司把王家圍住,陳明從人群中走出來,蘇月見和王宗元此時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蘇月見看領頭的是陳明,就道,“不知陳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陳明看著蘇月見,眼神濃稠的像化不開的墨,“我今日來是有公務在身,並非針對任何人。
郡主不如家去,這會子應該府上也有懸鏡司的人。”
蘇月見心裡咯噔一下!
“陳公這是何意?”王宗元出言問詢。
“皇宮私庫被竊,我領命,全城搜索。
不光是可出入皇宮的大臣之家,就連京師的普通百姓之家,商賈之家也全部需要搜查。
郡主放心,我會約束下屬,隻搜查,不做其他多餘之事。”
陳明這一問一答中,其實給蘇月見做了解釋。
蘇月見知道是為了這事,倒是不擔心了。
新皇帝要是沒有動作,那才奇怪!
不過隨便他搜,就是把全城翻個麵,皇帝也休想搜到一根毛去!
王宗元聽說是所有大臣都會被搜索,沒有被特意針對,也就放下心來。
反正他沒有做過的事,此事也牽扯不到他。
蘇月見想到她府上此刻也被搜索,她得回去看看,彆嚇著家裡的老幼。
陳明自然是得了信,知道蘇月見在王家,他才親自過來走一趟,目的就是想見她一麵。
蘇月見就此告辭,“有勞陳公,還請約束手下,不要弄壞了我舅舅家的東西。”
“郡主放心!”
陳明看著蘇月見離開,背影消失在巷口,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王宗元看了個清楚,這廝居然對月兒起了那樣的心思?
也不知道月兒能不能擺脫這個麻煩。
陳明見到過蘇月見,此行的目的已達到。
他知道搜不到什麼東西,讓手下人隨意看看也就撤了。
蘇月見趕回家後,看到一家人都在花廳站著,懸鏡司的人還算客氣,沒有動粗。
在蘇府自然也搜不到什麼皇室內藏的東西。
蘇月見以前的小庫房倒是有一些皇家賞賜,不過那都是有記錄在冊的。
而且那些東西她也都運到鐘離了,現在的皓月軒,就是一個空殼,隻有少量衣服而已。
搜不到東西,懸鏡司的人自然就離開了。
蘇月見心想,零元購的時候確實爽,不過這善後的事情還要做。
反正會在京師停留一個月,她會靜觀其變。
晚上蘇玉正回來,遣人請蘇月見去知微堂。
蘇月見也正好有事要與他說。
好不容易見到了百忙的蘇老爹,“月兒能現在回來很好,為父最近十分的忙碌,等陛下登基大典舉行之後,就可以有時間好好陪你說說話了。”
蘇月見對著父親請安後,“女兒也想念父親。
此次回京,我給祖母做了檢查,祖母身體很不好。
祖母的病,我幫不上忙,我怕她撐不了多久了……”
蘇玉正似乎一點都不吃驚,麵有哀色,“你祖母的身體,為父也請了沈太醫來過好幾回了,為父知道,人年紀大了,都有這麼一天的。
我心裡有數,有些病是治不了的。
你在京的這段日子就陪陪她說說話吧。“
“女兒會的。”
蘇月見收起了情緒,正色又道,“還有一事,也迫在眉睫。女兒想重提地仙一事。
現在新皇已經即位,三王再無翻身可能。
隻要運作的好,就可以讓地仙重見天日。”
蘇玉正沒想到這個女兒還在惦記著土豆一事,拍拍女兒的肩,“此事,我會找新皇去議,你就不要再管了。”
“父親,你可知,女兒的鐘離郡也發生了蝗災!
女兒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災害,深知百姓的無力感!
飛蝗蔽日天無光,野老田中淚滿川。
土豆長於地下,又高產,不懼蝗災,如果能全國大麵積推廣,可救更多百姓。”
說到蝗災,蘇玉正歎了口氣。
“難為你了,你是怎麼帶著百姓挺過這個蝗災的,不用想,就知道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