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識。”洛星隻潦草提了一句,並沒有多說兩人之間的關係。
“車到了,先上車吧?”
沈確和敘嚴齊長柏道彆。
洛星先上車,電話通了,“奶奶,顧爺爺怎麼了嗎?嚴重嗎?”
“星星,我現在京市......”
洛星沉默。
奶奶都動身去京市了,那麼顧爺爺恐怕。
“奶奶,你......”洛星頓了一下,“那個鐲子你看到了嗎?我那天回來得急,放在你房間就走了,那個其實是顧爺爺讓我給你的,他怕你不收,就讓我帶回來給你。”
“看到了,星星,那不是給我的,是給你的啊。”
洛星愣然,“我的?顧爺爺說讓我給你。”
“他要不那麼說,恐怕你也不會收下。”
洛星呐呐,嘀咕了句,“給我乾什麼......”
“時硯他來了吧?”顧奶奶又問。
“應該去了吧,我看到他上車了。”
“唉,星星,你彆想太多,生老死彆都是人間常事,好好準備你們的項目,期末考試完了,你是不是就要去國比賽了?”
“嗯。”
提到這,洛星不禁擔憂,“那他......”
又是顧爺爺病重,又是比賽。
“世事無常,人各有路,路上的坎坷也隻能自己跨,老說時硯那小子是個混球,我倒覺得他比你們同齡的成熟許多。”
洛星一陣沉默,再開口時帶著哽咽,“......我今天才給家人祈福了,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顧爺爺是奶奶哥哥,也算是我的家人,不會有事的,會好起來的。”
顧奶奶並不想讓洛星傷心,聽她要哭了,立即轉了話題匆匆聊了兩句就掛了。
京市,顧氏醫院特殊病房。
病床上的老人白發蒼蒼,閉著眼,病床周圍圍滿了人。
顧泰華長子顧銘和其兩個兒子,二子顧詳攜同夫人一子一女,顧銘和蘇婉,顧韻之,宋特助,顧泰華的私人律師。
豪華寬敞的病房被十幾個人占據著。
十來雙眼睛盯在病床上。
顧時硯趕到時,顧銘與顧詳正在商討遺囑的事情。
兩人有意向老爺子的私人律師打探情況,律師的嘴倒是緊得很,並沒有透露過多。
“顧老立下兩份遺囑,其中一份會公開,另一份不對外公開。”
顧時硯越過幾人,走到了病床前。
心情複雜,顧梁是老爺子最小的兒子,在另外兩個兄弟已經搬出顧家後,他依舊跟在老爺子身邊,顧時硯可以說是在顧老爺子身邊長大的。
從小對他很嚴苛,顧時硯十二歲就跟在老爺子身邊接觸公司,他房間的門鎖不同於其他房間的門鎖。
是因為在他離開老爺子去北城前,是完全沒有隱私的,他時時刻刻都被老爺子盯著。
那個時候是有點怨恨老爺子的,才會砸壞了門鎖,最後給自己按上了一個隻有自己才知道密碼的鎖。
後麵去北城了,一年也不回來幾次,小時候那些記憶漸漸淡去,更多是血緣之間的牽扯。
顧時硯,原本是被當作繼承人培養的。
是他自己砸了鎖,辜負了老爺子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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