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眉頭一皺：“所以，問題確實出在那套功法上？”
洛塵心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怎麼說呢，她的情況，比我預想中要複雜很多。她修煉的‘大夢千秋訣’，或許確實是誘因。”
“但真正的病因，還是她特殊的命格和體質！”
“我試過很多辦法，隻要她的命格和體質不改變，那套功法就不會停止運轉！”
“最重要的是，想廢掉大夢千秋訣，她本人也不同意！”
葉言不解。
“可從剛才的交流中，我覺得，她對修煉並沒有興趣，甚至不知道那套功法的存在。”
“她又問什麼會拒絕廢掉功法？”
這一刻，周圍一片沉默。
看著洛塵心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葉言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離，你來說，孟蝶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離表情有些尷尬，支支吾吾道：“洛聖說的沒錯，孟蝶小姐，確實不願意廢掉自己苦修多年的功法。”
“隻不過，她口中的孟蝶小姐，跟你見到的那個，不是一回事。”
在阿離的解釋中，葉言漸漸搞清楚了情況。
孟蝶的病情十分古怪，她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格外困倦。
反而是入了夜之後，精神十足，精力旺盛。
也難怪葉言剛剛隻是給孟蝶把了把脈，人就突然睡著了。
抬眸看了看窗外，天色漸暗。
阿離這個時候把自己叫過來，就是想等孟蝶徹底清醒，再好好為對方診治？
“這個……我要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孟蝶小姐，人真的很好。可她自從得了怪病之後，白天和黑夜，性格截然不同。”
葉言微微有些愣神。
“孟蝶難道是精神分裂？亦或者，有雙重人格？”
“如果受到重大刺激，或者修煉的功法有誤，走火入魔，確實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當然，也有些人是天生的。隻要出現一些誘因，會突然犯病。”
這種情況，葉言也不是沒見過。
他遇到過最棘手的病人，一具身體內，隱藏著足足七重人格！
這就好比是七個靈魂，共同使用這一具身體。
當然，滅殺其中某個人格，對葉言來說不是什麼完不成的任務。
可最麻煩的是，旁人很難判斷出，究竟哪一個才是主人格。
葉言也不好根據自己的喜好，隨意滅殺那些無辜的人格，這跟殺人有什麼區彆？
阿離再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