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都沒想到,上午還沒結束,劉誌書的家人通過媒體發聲了。
午飯時,夏卿卿已經看到了那段采訪。
“按理說,警察那邊都沒出通告,家屬連等都等不了了嗎?”夏和聽完之後,氣呼呼道。
采訪中,劉誌書的父母先是指責學校管理不利,又將冒頭引向了夏雲然的身上。
甚至還拿出劉誌書曾經受傷的照片,說是夏雲然一直以來迫害他們兒子的證據。
“劉爸爸劉媽媽,既然咱們這邊有證據,你們怎麼沒有將這些證據交給警方呢?是有什麼擔心嗎?”
記者的提問也埋了許多的坑,劉誌書父母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我們聽說,霸淩我們家誌書的那個孩子家裡有權有勢,如果警方要袒護人家,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就隻有吃虧的份。”
說著,劉父通紅的雙眼看向鏡頭,用祈求的語氣道:“我們家誌書學習很好,所以才被保送到了這個學校,可是我們隻是普通人家,孩子來了之後不能被接納,還被各種欺辱。”
“他們毆打我們誌書,用火燒他,用針紮他,還剪他的頭發,他的身上沒一塊好皮,連娃的那個地方都受傷了。”劉父說到這裡,夫妻二人的情緒明顯有些失控,緩了好一會才恢複。
“娃都沒了,家裡的希望也沒了,我不要錢,就想要一個公道!”
一個身著樸素的老父親,憔悴的臉上滿是皺紋,說出這樣令人動容的話,可謂是聞者落淚。
視頻並不長,夏卿卿看完之後,沉默片刻才歎了口氣,“四哥這次,攤上麻煩了。”
如果對方開口就要錢,還能說他們吃兒子的人血饅頭,可人家要公道,怎麼辦?
夏和有些著急,畢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卿卿小姐,你有什麼辦法嗎?四少不是這樣的人。”
家裡除了夏華安,也沒人覺得夏雲然會做這種事情。
基本的了解還是有的。
“其實很簡單,找出真正霸淩劉誌書的人。”夏卿卿說完,夏和立刻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可想了想,又將手機放下了。
夏卿卿勾了勾嘴角,苦笑道:“找人不難,問題是得有罪證。”
就算他們找到了人,大眾也會認為是夏家通過影響力找來的頂罪的人。
隻有同時找到鐵證,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咱們能想到的,大哥也能想到,彆擔心。”
夏卿卿相信,夏家大哥平時雖然對夏雲然不假辭色,但真正有事請的時候,他絕對會出手的。
她要做的,是通過另外的方式去替夏雲然想辦法。
她比平時早一刻鐘,離開了房車。
休息時段,校園裡非常安靜,夏卿卿背著手,踩著四方步,走到了花壇邊上。
白色粉筆畫出的人形還非常清晰,其他地方還能看到幾個人,可這個地方卻一個人都沒有。
“五方徘徊,氣以分真,煉渡執法,節製萬靈,現!”
夏卿卿小手在袖中掐訣,口中快速念咒,周遭氣息微微凝滯,一個常人無法看到的身影在她麵前出現。
若夏雲然看到這個身影,一定會驚呼起來,因為這身影赫然就是死去的劉誌書。
此刻的劉誌書一臉茫然,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疑惑的目光掃過周圍,發現自己還在學校時,神色從茫然瞬間變得悲傷。
“為什麼我還在這裡?”劉誌書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