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晴說完,一直低著頭,像在等著我的答案,可等我說完,她卻沉默了很久,一字未語,過了好一陣兒,她才‘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失落,最後衝我微微一笑,便頭也不回地歸隊,將目光移向另一側,不再看我。
看著這一幕,我有些愣神,心道這妮子,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這個念頭,隻是一瞬,便被我拋在腦後。
徐瑤跟我結婚,雖想讓我給她父母報仇,可我跟她洞房,又何嘗不是為了活命?昨晚,洞房前,徐瑤跟我說的那些話,至今還在耳畔回蕩。
我看向董晴晴時,那個警察正好也看向我,他對董晴晴有意思,自然時刻關注著董晴晴,察覺到董晴晴的情緒不自然,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我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原本還想給董晴晴畫道符,保證她在今後驗屍的過程中,不遭遇邪祟。可現在看來,若是把符篆遞過去,難免不會節外生枝,隻有等有機會再給了。
回到家,我爸,我媽,還有徐瑤,早已在桌上等著了。
徐瑤紮著馬尾,穿著件白色t恤,領口都打濕了,這還是我高中時放在家裡的,被她找出來穿在身上了。即便這樣,好身材還是遮不住,她俏臉兒紅撲撲,額頭密密麻麻的一層細汗。
桌上,四葷三素,還有一個酸蘿卜老鴨湯,這是我的最愛,菜品非常精致,不論顏色搭配,還是擺盤,比酒店弄的,還要好上不少。
我非常意外,如此手筆,以我對我媽的了解,絕對不是出自她的手。而徐瑤此時的樣子,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大桌,都是徐瑤做的。
我莫名地感覺心底一甜。
或許,這就是幸福吧?
我這般想著,沒有去問,看向徐瑤時,她鬢角的黑發,被汗水凝結在一起,一撮一撮的,再加上那紅撲撲的臉蛋兒,很美!
至此,我終於確定,這桌菜,全都出自徐瑤的手。
與此同時。
徐瑤也發現了我,她趕忙起身,幫我抽出椅子,柔聲道“回來啦,快吃飯,忙活了一天了,快來吃飯!”
“嗯!”
我點了點頭。
徐瑤先幫我舀了一碗湯,放在我麵前,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才微笑著看向我“聽媽說,你最喜歡酸蘿卜老鴨湯,快嘗嘗看,喜不喜歡!”
我正要低頭喝湯,卻感覺頭上一疼,抬頭一看,竟是我媽敲了我一筷子,她微怒道“臭小子,跟你爸一個德行,一點都不知道疼女人,瑤瑤為了這桌子菜,忙活了一下午,你回來倒好,不問三不問四的,端著湯就喝!”
我撓了撓頭,偷偷在桌下,抓起徐瑤的手,緊緊握在手裡,柔聲道“辛苦啦,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以後這些活,都交給我媽!”
啪嗒!
徐瑤在我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瞪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
晚飯間,關於譚德厚的死,我一句也沒說,不想讓徐瑤跟我媽擔心,飯後我跟徐瑤在院子裡轉了一會,直到她說去洗澡,我才找到我爸,說起譚德厚的死因。
“兒子,你是說,譚德厚是被一個渾身鐵鏈,還滿身符文的鬼魂附身,才開始吃自己,最後連魂都沒能逃走?”聽完譚德厚的事,我爸表情凝重,摸出根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一根煙頓時沒了半截。
我點頭應道“那女鬼是這麼說的,這畜生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那個渾身鐵鏈的鬼魂,是否就是石碑下鎮壓的鬼王?”
說到鬼王,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我爸沉默了許久,才繼續道“說不準,按常理來看,鬼王被石碑鎮壓,如今石碑損壞,但封印還在,並沒有徹底消失。但烈祖施加封印至今,已經過去數百年,這些年毛家祖祖輩輩都在加固封印,但手法上,卻跟烈祖沒得比。”
“而且,尋常鬼魂,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鐵鏈,又怎麼可能會有符文,這不得不防,倘若那鬼王真的出世,卻又沒有找毛家複仇,這著實說不通!”
我爸說的,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我疑惑道“爸,有沒有可能,鬼王被鎮壓數百年,魂力流失,實力大不如以前,如今出世,不敢來複仇,才急於吞鬼魂提升實力?”
我爸皺了皺眉,沉吟許久才提醒道“毛兒,不管是不是,提前防備,總是好的,遲早都要麵對!行了,你趕緊去休息吧,昨晚到現在,你幾乎都沒合眼。去陪陪人家丫頭,我覺得這丫頭,就挺好,你小子,可彆辜負人家!”
說到最後,我爸竟開始趕我。
回到房間後我洗了澡,陪了徐瑤一會兒,她靠在我腿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連著兩天,她的情緒一直緊繃著,根本沒休息好,我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便起身走出院子,思考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
細思極恐!
思索到最後,我有些緊張,似乎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若吞了譚德厚鬼魂的,真是石碑下鎮壓的鬼王,它多久能恢複實力?
我再也沒有睡意,開始在桌上準備起來,用朱砂開始畫符,一股腦兒的畫了很多,大多是攻擊性符咒,還畫了幾道辟邪符,將其中一張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在徐瑤枕頭邊,這才鬆了口氣。
咚咚咚……
院門口,傳來敲門聲,我起身來到院子裡,打開門後,來的竟然是我舅。他呼吸急促,上氣不接下氣,額頭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滴“毛兒……趕緊……趕緊的……”
來人是蔣震,我媽的親哥哥,也是我的親舅舅。
我疑惑道“舅,咋的了?”
我舅一把拉起我,就往院子外麵走,口乾舌燥地說道“彆問了,趕緊跟我走,去譚木匠家,他家又出事了!”
我心中巨震,有種不祥的預感,譚木匠不是死了嗎,還能出什麼事?他鬼魂都被吞了,就等著明天下葬,怎麼還出事了?
去譚家的路上,見我舅喘過氣兒來,我才問道“舅,彆著急,慢慢走,你跟我說說!”
唉!
我舅長歎一聲,還一臉驚恐“譚木匠的屍體送回去,大家夥吃過飯,都喝了酒,正安排守夜的守夜,該睡覺的睡覺,卻不料那呂春蘭,突然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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