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陛下的書房待了近兩個多小時,又開始犯困的溫裳才被安妮送回自己的臥室。
明明她們長得一樣,就連出生後被放進安全艙的經曆和脖子上的項鏈也一模一樣,為什麼她們不可能是雙胞胎?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溫裳迷迷糊糊地睡沉了過去,但很快,一道道興奮的尖叫聲,和喧囂的吵鬨聲開始在耳邊響起。
“殺了她,殺了她!”
“臭豹子,上啊!上啊!撕碎她!”
溫裳的意識又飄浮到那個“糖糖”身邊,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今天竟然上了角鬥場。
要知道,這個“糖糖”跟自己一樣,也才兩歲多。
鬥獸場的人再怎麼視人命於無物,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丟一個兩歲的幼崽上角鬥場,那太浪費資源了。
而且“糖糖”可不是其他那些隻知哭鬨,脆弱得一破就碎的幼崽,她是有成為角鬥士的潛力的“種子”。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忽然讓她被鬥獸場的人要提前“培養”。
眼看著豹子就要衝向抵在假山下的女童。
溫裳頓時尖叫起來,“快跑!它要追過來了!”
然而話音才落,溫裳就猛地想到,她沒路跑了,因為背後的假山太高了,還沒著落點。
她想爬也爬不上去。
怎麼辦?!
溫裳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豹子撲上去的一瞬間,溫裳虛無的身體反應快過腦子,直接就衝女童撲了上去,然後,她就穿過了假山。
溫裳的意識十分懵!
後怕和茫然在心底深處升起,讓她久久沒有回過頭。
等到豹子的慘叫聲在身後響起,溫裳這才愣愣地轉過身去看。
女童手持了一把匕首,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豹子的背。
溫裳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一人一豹在下麵互相搏鬥,鮮血、尖叫,發了瘋的呐喊聲,宛若一根根針,刺痛了溫裳腦子裡的神經。
她想逃,逃開這裡,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不該是這樣的?
即使她不是她的姐姐或妹妹,她和那些幼崽,和那些被人拋棄的半獸人,也不該是供人娛樂的玩物。
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