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銘的腦子裡忽然閃過楚腰的話——
【我建議你彆拿著我寫的這些不能見人的東西問他有沒有看過】
【因為真的很像在邀請他】
【邀請他像我文裡寫的那樣玩你】
在聽清顧九京說什麼,以及想明白楚腰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後,時銘第一時間往後退開。
退了足足三大步後,才道“你彆誤會,我真的隻是來問你有沒有看過這幾篇文的。”
“之前沒有,但現在看了。”顧九京看著他退後的動作,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留出彼此的安全距離,讓雙方回到安全線內,而是對方退一步,他追兩步。
直到時銘碰到牆壁退無可退,才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咬牙道“顧九京你站那兒,彆動!”
顧九京就真的不動了。
但似乎意義不大,因為他們距離已經是再前進不了分毫。
時銘抬起一隻胳膊,拿小臂撐在他胸前,不讓他靠近自己。
要說真的討厭,那他拿的肯定是胳膊肘,順帶還要來個過肩摔,但要說真的欲拒還迎,他拿的應該是手掌,貼著肉去撐而不是一副避嫌模樣。
所以他不是討厭,而是彆扭。
是一個傲嬌最真誠的口是心非。
“小時,我們之間好像有些誤會沒有解決。”
“沒有誤會。”時銘抬頭看著他,“就像你說的,我p你結婚證,你拿我當傻子耍,我們扯平了。”
“嗯,然後呢?”顧九京很有耐心。
“然後你現在可以進房間去了,我還有彆的事……”
“段嘉禹跟祁盛的事?”顧九京打斷他,笑著說,“隻是很小的事情,我打個電話就行。”
“那你還在這乾什——”
“你不好奇那些文字的真實性嗎?”
“……”
顧九京真的是個人才,他能把很下流的話說的很文藝,或者說很正經。
仿佛他此刻談論的是什麼嚴肅文學的真實性,而不是網上被嚴打到封鎖的沒下限的小黃文的可實施性。
時銘要是還聽不懂他想表達的意思,那他就真比顧九京還要裝了。
盯著男人看了幾秒,羞恥心被連續多次鞭笞的時銘仿佛是徹底看開了,他皺著眉,很清晰地問了句“顧九京,你現在是想跟我上床嗎?”
“……”
“你想上我?”
“我不喜歡這個字眼。”顧九京看著他,眼神裡看不出當初祁盛對著段嘉禹的那股帶著野性的侵略,而是像那晚接吻似的和風細雨般的柔情,“你可以當作是,我在像你求歡。”
“這是夫妻間很正常的事情,不是麼?”他又問。
“我們是夫妻嗎?”
“不完全是,所以我現在在征求你的意見。”顧九京抓住胸前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肩上,像原來接吻的時候一樣教他怎樣讓自己找到一個最舒適的姿勢,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你想要嗎?”
那一刻,時銘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重重的一下往外砸。